老頭疼得昏厥過去,拍賣會的掌使者看見這慘狀,吓得雙腿像篩糠似的抖個不停,下身瞬間濕了一大片,一股濃烈刺鼻的尿騷味瞬間彌漫開來。他驚恐萬分地喊道:“我說,我說!”
梵音眼神冰冷如霜,利落地收起劍,語聲如冰:“快說!”
那名女子忙不疊地拽着梵音往後疾退幾步,一隻手如閃電般捂住鼻子,眉頭皺得仿佛能夾死一隻蒼蠅,另一隻手還下意識地揮了揮,似乎想驅散那股難聞的氣味。
掌使者滿臉通紅,涕淚橫流,抽抽搭搭地哭訴道:“一年前善緣村并非是如今的盛名,而是以孤寡男人居多。
隻要有哪家生下女子就會被視為敗家子,要麼讓其自然死亡,要麼或者丢到河裡随水流自生自滅。
漸漸變成孤寡村,村裡的男子即使去鄰村或者是臨縣相親都無人敢來孤寡村。
就在這時,村長獲得了仙緣。可以消除人的記憶,從此以後隻要經過善緣村的女子我們都會收留她們。
于是村裡就沒有孤寡男人了,甚至打造了善緣村的美名,村子裡的人都很感謝村長....”
梵音垂下眼簾,掩住了眸中的冷笑,面上一片冷氣如霜:“你們管這個叫收留?擅自拐走女子,清除記憶和捏造記憶!甚至還沒日沒夜監控女子?簡直喪心病狂!”
此時,村裡那歪歪斜斜的房屋好似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四周彌漫着令人窒息的腐朽氣息。
遠處的空地上,幾個孩童在嬉鬧,他們的笑聲在這壓抑的氛圍中顯得格外詭異。
而那些被臨時關押的村民們,臉上沒有絲毫的同情和愧疚,有的隻是冷漠和麻木。甚至有幾個村民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着,眼中還閃爍着對梵音等人的不滿和敵意。
她再次拔劍,那劍身閃爍着冰冷的寒芒,梵音冰寒面容上散發着怒氣,朝着老頭和掌使者的下半身狠狠刺去兩劍。隻聽得“噗噗”兩聲,鮮血四濺,染紅了地面。
“啊!!!”
他們的身體劇烈地抽搐着,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那聲音仿佛要沖破雲霄,響徹整個村莊。
場上的人都被這血腥的一幕吓得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然而,那些圍觀的村民們突然掙紮起來,衙役們敲擊鐵門。“别動!再動别怪棍棒無眼了!”
衙役們對這種全村皆惡人的景象實在是罕見至極,隻覺得就算讓他們下十八層地獄都不足以贖清他們的罪孽。
梵音擡眼看向伏禦,眼中滿是疲憊和憤怒,聲音沙啞:“師兄。幫他們止血,别讓他們死了。還要再問問仙緣和拍賣會是怎麼回事。”
伏禦點點頭,神色凝重地起身走向昏厥的兩人。
柳大人輕輕咳嗽兩聲,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咳咳,治療過後先将人押到牢房。至于,這些受害女子勞煩伏仙人盡早調制解藥,恢複記憶後方可送她們回家。”
梵音臉上浮現出一種掙紮和懊悔,女子猛地伸手輕輕點了點她的眉間,柔聲安慰道:“梵小姐無需自責,你已經救了她們了。”
伏禦擡眼看了一眼梵音,目光堅定:“師妹,切莫自責。”
梵音歎了口氣,眉頭緊鎖:“師兄,你可記得這個村的那些小孩....”
伏禦和柳大人一行人一愣,臉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梵音思忖過後道:“柳大人。這些小孩是否能交給我們定律司呢?”
柳大人一愣,猶豫片刻後說道:“可是,那些小孩是人類,并非是妖...”
梵音口氣十分的清淡,仿若剛剛出唇,就融化在了風中一般:“那些小孩的出生和成長環境都并非普通人該經曆的,他們的心智和是非定論都需要經過定律司審判究竟适不适合回歸正常生活。”
柳大人摩挲着胡須,沉思良久,沉聲道:“梵仙人所言有理。這起案件的情況和建議我會呈報給聖上,請求聖上定奪。”
梵音點點頭,感激道:“多謝。”
柳大人一行人雷厲風行,就地取材,以令人驚歎的速度将廣場搭建成為一座臨時醫館。
伏禦正襟危坐于診台之後,全神貫注且一絲不苟地一一查看全村女子的病情。他目光如炬,憑借着精湛的醫術按照病情的輕重程度,有條不紊地将衆人劃分為輕、中、重三個陣營,然而他的眉頭卻緊鎖不展,神色凝重至極。
梵音換裝完畢,步伐輕盈如風,雙手穩穩地端着一杯水,輕聲問道:“師兄,情況如何?”
伏禦筆下微微一頓,臉上浮現出一抹憂慮,接過梵音的水緩緩說道:“目前來看,村中除了新拐走的女子以外,其餘的基本上都處于重度病情。”說着,他忍不住朝梵音身後的女子快速瞥了一眼,心中暗道:這女子怎麼如此依賴梵音?
梵音偏過頭,目光柔和地看了一眼女子,女子則立刻沖她露出一個輕柔的淺笑,以示友好。梵音無奈地輕歎一口氣,神色焦急地問道:“輕、中、重治療所需的藥和療效時長可有定論?”
伏禦長歎一口氣,神情嚴肅地說道:“經過我的研究,除了迷魂藥和忘憂香以外,他們竟然還使用了妖界的造憶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