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惱羞成怒:
“适可而止啊、Hagi醬和瑪莎醬!所以說為什麼我和八尺様的昵稱都是名字、你的昵稱卻是姓氏?”
萩原似乎被戳到了痛處,往瑪利亞懷裡挪了挪,苦着臉吐槽:
“‘研’和‘賢’的發音一樣嘛,Hagi醬小時候會被人叫‘那個賢值隻有2的家夥’,所以……”
瑪利亞沒懂,松田懂了,同情地看了萩原一眼,拍拍他的肩。
萩原疼得龇牙咧嘴,松田很吃驚,他用的力氣一點都不大!不過這次是瑪利亞比較有經驗,捏了捏萩原的另一邊胳膊。
萩原“嗚哇”一聲,疼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委屈地挪到離瑪利亞遠一點的位置,看看瑪利亞,又看看松田再看看高速搖尾巴、抽得坐墊和車的底闆啪啪響的瑪莎拉蒂,心疼地抱緊自己。
沒抱住。
曲起手臂的動作比瑪利亞和松田捏得都疼!
瑪利亞揉了一把萩原的頭發,又伸長胳膊去揉松田,被松田一巴掌打掉,沒事人似的正色道:
“應該是肌肉拉傷了。”
松田也揉了一把萩原的頭發,揉成像他的小卷毛一樣亂蓬蓬的雞窩,抽空給瑪利亞的話點個頭,另一隻手也上去揉揉揉揉揉。
萩原很在意外表形象,被他揉得忘記了胳膊疼,本來是想說點什麼制止他的,騎狗狂奔實在太累,打了個哈欠,頭一歪睡着了。
他的兩個小夥伴為了找他,跑得也過了頭,全靠那股興奮勁兒強撐。哈欠接二連三地互相傳染,三個小學生睡成一團。
鈴木警官和同事交接之後,先送萩原回家,再送比鄰而居的瑪利亞和松田,還得回去寫報告。
可是瑪利亞家沒有人。
瑪利亞睡醒的時候,發現了陌生的天花闆和陌生的被子,扭頭一看,身邊有個睡得十分痛苦的小卷毛,她的大腿正壓在小卷毛的胸口。
她若無其事地收回腿,rua了rua小卷毛的小卷毛,發現他睡得還是很香,又揪了揪他的鼻子。
他還在睡。
真無聊。
瑪利亞坐起來,看向别的地方。
被子是陌生的洗衣粉味,和丕平醬身上的香氣一緻。
他睡的不是床,是那種日式傳統的榻榻米,以前她來的時候問過,松田也解答過。
枕頭旁邊有一顆自帶定時和鬧鐘功能的熒光兒童手表,顯示時間是淩晨兩點。
瑪利亞輕手輕腳地走到窗邊。
她的房間和她早上走的時候一樣,在開窗通風,拉着防窺的蕾絲窗簾,裡面一團黑,沒有一點亮光。
沒有人告訴過她家裡發生了什麼。
她活動活動手腕腳踝,準備從窗口跳回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