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的确很豐盛,冷川柏記得他填寫自己的個人信息中有回答他的喜好。愛吃的、愛玩的和讨厭的,而餐桌上都是他愛吃的。
宴明修吃得很少,更多時間是在看冷川柏動筷,或者時不時給他夾菜。冷川柏也沒同他客氣,都把自己“賣”給他了,收點“甜頭”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用過餐後,宴明修提出去走走消消食。此刻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兩人慢悠悠的在庭院裡閑逛,難得的安靜。
宴明修沒下一步的動作,冷川柏也不會自讨沒趣,但他很明顯的能感覺到眼前這人周身的氣息比起上午見他時要柔和許多。
僅僅就呆了這麼會兒,宴明修的黑化值就又下降了百分之五,看起來比想象中容易,似乎...也比想象中更戀愛腦。有了這個判斷,冷川柏頓時有底氣了許多,他側眸,“你哥那事還有轉機嗎?”
“公司會填上他虧的那部分,律師也給他找好了,最多就小半個月。”
冷川柏挑挑眉,“你早就有解決的辦法?”
宴明修定定看他,“你覺得呢?”
“我有時候真的看不透你,你到底求什麼呢。”
“下午逛過這些地方嗎?”
冷川柏沒反應過來,“什麼?”
“二樓最裡面的房間去過嗎?”
冷川柏搖頭,“沒。”
宴明修牽起他的手,“走吧,我帶你去看看。後面有一個花園,從那陽台可以看到,我記得你以前是喜歡看花的。”
冷川柏皺了皺眉,跟着他上二樓,在樓梯拐角處,他忍不住道:“宴明修,你不恨我嗎?”
“你還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吧。”
“...我沒忘。”
“那就好。”
冷川柏跟着他一步一步往二樓最裡面的房間走去,内心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向來很相信自己的直覺,于是停住了腳步...
宴明修轉身看他,“怎麼,害怕了?”
冷川柏搖搖頭,“看花為什麼要來二樓,直接去不行嗎,再說了大晚上的看什麼花?”
“你怕我?”
“我哪有,都是男人有什麼好怕的。”
“放心,我不會對你幹什麼的。”他拉着冷川柏往裡面走,推開門,“進去看看,喜歡嗎?”
冷川柏狐疑地往房間瞧了眼,很大,裝潢豪華,獨衛,還有個露天的陽台。接着,他迫不及防被宴明修拉進房間,還沒反應過來門就被關上了,他隻能聽見機械般的“叮咚”聲。
“走,過去看看。”
宴明修果然沒說錯,從露天陽台看下去确實是個很大的花園,雖然夜晚賞花的效果沒白天好但也别是一番風景。
冷川柏多看了幾眼後,目光又回到了這個房間,他眼尖很快盯到桌上放着的東西——RUSH。
“房間也看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宴明修看着他往門口走去,沒有說話,也沒有攔他。冷川柏快步移到門口,擰門把手才發現根本開不了門,他回頭,“你什麼意思?”
“我說了,這是你的房間,你想去哪?”
冷川柏有些生氣,“宴明修,你懂不懂法啊,你沒權力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這麼快就忘了之前答應過我什麼。”宴明修走到床邊坐下,拍了拍床沿,“過來。”
見冷川柏沒動,宴明修耐住性子道:“還想救不救他了。聽話,過來。”
冷川柏走過去,才發現正對床的上方有一個監控,大概能把床上以及周圍的部分看得清清楚楚,他在心裡罵了句,死變态。
“過來坐,我又不能把你吃了。”
冷川柏挨着他旁邊坐下,“你到底想幹嘛?”
冷川柏浏覽過和宴明修的過去,不過那時對宴明修的描述和眼前之人天差地别——熱情,黏人,活力滿滿,分開一會就恨不得發八百條消息。
“我沒想幹嘛。”宴明修說,“你還記得當時分手和我說了什麼嗎?”
這部分冷川柏跳着看的,隻知道反正鬧得很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單方面甩了宴明修。他完全不了解細節,除了沉默就隻能沉默着。
宴明修說:“你說我幼稚、粘人,說我什麼都管着你。你說你喜歡自由,說你的理想型是會包容你,會縱容你,最好是年上、強壯點的熟男。”
冷川柏嘴角有些詭異的抽了抽,他看了眼宴明修襯衣下若隐若現的胸肌,至少目前強壯和熟男似乎也挺符合的。看來為了他,宴明修往這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至少不是以前那個被覺得弱的人了。
“所以這就是你選擇我哥的理由是吧,對了,差點忘了...”宴明修自嘲一笑,“當時他還是集團第一順位繼承人,比起我,前途無量。”
“說這麼多不就是想報複我麼。”冷川柏眼一閉,“你想幹什麼就來吧,不過我不用那玩意。”他用手指了指桌上放的東西,“要用你用。”
宴明修輕笑一聲,“想好了?不給你用...”宴明修伸手把他擁入懷中,輕輕拍着他的背,“這麼久以來,我其實已經給你找好借口了。”
冷川柏疑惑,“嗯?”
“你是不是有什麼不能說的原因,比如有個去世的爸,病重的媽,還有個要養的弟弟?”
冷川柏:“...”外加個現在有點破碎的我。
“宴明修,你小說看多了嗎?”
“所以才會覺得我哥比我更有用是嗎?你看,其實我很好騙,也很好哄的,但你為什麼連好好騙我都不願意呢。”他扯掉冷川柏遮住齒痕的創口貼,“這裡為什麼要遮住,我有那麼見不得人?”
“被别人看見了影響不好。”
“你這裡還想被誰看?”宴明修拍了拍他的臉,“你還是乖乖的可愛些。”
宴明修從抽屜中拿出帶着鍊條的手環,在他面前晃了晃,“想試試嗎?特意為你準備的,過來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宴明修,你想幹什麼?”冷川柏猛地起身,邊看着他手中的東西邊往後退,“你不能這樣。”
“不幹什麼。”宴明修的力氣很大,很容易就把手環扣在了冷川柏的雙手上,接着把人攔腰扛起往床上甩去,接着壓在他身上吻了下去,“但我們是不是該好好算算賬了。”
“唔、唔、唔...放開...”冷川柏咬破了他的舌尖,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宴明修才放開他。他平複着氣息,搖了搖被扣住的雙手,“解開。”
“你什麼時候能乖乖呆在這,我就解開。”
他不但被宴明修鎖這了,偏偏還有個專門照着床的監控,他還怎麼脫身去其它位面。冷川柏咬牙切齒,“我們重新談談,你先放開我。”
宴明修繼續俯身想吻他,“怎麼,後悔了?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你咬我也沒用。”
“誰知道你玩這麼刺激。”冷川柏一腳踹他肚子上,氣的不想說話,“桌子上擺着那東西就算了,還弄個照着床的監控,死變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