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面三,宴明修私人别墅處。
冷川柏睜眼,這人正壓他身上,還沒蘇醒的痕迹,他将他推開,起身。
回到這個世界,所有的東西都沒變,包括他手腕處的鐵環。
【離宴明修蘇醒還剩:45分鐘】
【已經為‘你’解除手環。另外,對着床頭的監控拍到了‘你’消失的畫面,請毀壞監控】
機械聲落,鐵環自動脫落,冷川柏活動了下手腕,拿起凳子動作幹脆地朝監控砸去。
一陣滋滋聲後,監控的畫面變成黑白,已經徹底不能用了。
冷川柏其實知道宴明修這樣做歸根結底是沒安全感,不信他,所以才迫切的用這種方式把他圈在身邊。
他理解,但不認同,也不會願意。
當然,最關鍵的是很影響去其它位面做任務。
冷川柏看了眼床上的宴明修,腦袋一轉,拿起地上的手環在手腕處刻意磨了下。
他的皮膚很白,沒怎麼弄就已經有了一圈紅色的印子,後又刻意把袖子往上挽了挽,好保證讓痕迹能夠被第一時間注意。
做完這些之後,冷川柏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閉眼小憩,連軸轉了兩個位面,他需要短暫休息下。
等宴明修蘇醒,就該好好談談了。
半個小時後,宴明修才蘇醒,他睜眼發現自己正趴在床上,身下的人早不見蹤影。
他明明記得正到了關鍵時候,無緣無故眼前一黑,接着就沒了知覺。
宴明修起身,正想搞清楚是什麼情況,餘光一瞥,發現一旁沙發上,冷川柏正撐着腦袋小憩,他腳步放的很輕,走了過去。
手腕上的鐵環是什麼時候取下的?
地上的痕迹是監控的碎片,是什麼時候砸的?
他又是什麼時候脫離自己去沙發上的?
更奇怪的是,自己又是怎麼失去意識的?
宴明修皺皺眉,心裡的疑惑也越來越多,他走到冷川柏跟前,輕輕蹲下,看他。
的确是瘦了,好像也有點疲憊。
鼻尖紅紅的,是哭了還是...
難道因為剛剛發生的事惹他不開心了?
宴明修記得冷川柏最後給他的回答是‘不可以’,其實對于體位的問題他壓根也不在意,情到深處他用腿也行。
隻要冷川柏能收心好好呆在自己身邊,他想怎麼樣都行。
宴明修的視線放低,見他手腕處的紅痕,眉心微蹙,之前嫉恨上頭,他承認自己有些過火了。
隻管自己的欲望,也沒問他到底喜不喜歡。
現在理智占據了上風,他又開始心疼起來,明明都已經答應自己了,為什麼還要這樣逼迫他呢?
兩年都等過來了,難道還差這一時半會兒嗎?
可心裡另一個聲音又在質問——
如果他又騙你怎麼辦?
如果宴邈回來了,他又第二次把你抛棄呢?
你願意要喊他嫂子嗎?
你還信他會乖乖的?
愛的另一面本來就是偏執、是占有、是強制的,你沒有錯,如果你不做這件事,就會有其它人替你做。
宴明修眉眼稍壓,放在身側的手緊了又緊,最後睜眼時,眸中的所有情緒都已經散去。
他伸手扶着冷川柏的腰,另一隻手把他的頭輕輕移到自己的肩上,微微用力,将人抱了起來。
宴明修朝床邊走去,懷中的冷川柏輕輕蹭了蹭他的胸膛,語氣中有幾分笑意,“你醒了。”
宴明修垂眸見他眼睛還是閉着,停住了腳步,“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
“什麼時候醒的?”
“嗯,這個嘛...”冷川柏的手勾住他的脖子,“在你自認為輕手輕腳走過來的時候。”
“那為什麼還裝睡。”宴明修問。
冷川柏睜眼,眸中有幾分無辜,“我想看你會不會打我。”
“...”宴明修自嘲一聲,“我的形象在你心裡已經是這樣了,真是夠失敗的。”
“難怪罵我‘死變态’是嗎。”
心裡的不爽又浮了上來,他快步朝床走去,把冷川柏甩在床上,彎腰慢慢向他逼近。
“手環什麼時候取的,為什麼要砸監控,還有我是怎麼暈過去的,你最好是有個好的解釋。”
冷川柏兩手一撐,往後移了移,本來想離他有一段距離,卻又被宴明修抓住腳踝往前扯了回來。
宴明修沉聲,“别動。”
“好,我不動。”冷川柏朝他晃了晃手,“看見我手腕處的紅色印子了嗎?我硬生生脫下來的。那個監控,單純看它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