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聽說秦少追個人還沒追到?”
旁人回應,“天天不務正業,我看秦家老爺子遲早要被他氣死,敗家玩意。”
“不還有秦家大公子撐着,公司再怎麼也用不着他管。”另外一人拍了拍他的肩,“再說了,秦家那麼大個家産,哪輪得到我們操心。”
燈紅酒綠,不遠處,叼着煙的青年男人将煙掐滅,看着吧台處工作的秦琛,嗤笑道:“沒出息。”
“顧哥,這不請你來看好戲麼。”其它人笑道,“就他旁邊那個長得人模狗樣那位,就是他追的,叫什麼冷...哎,叫什麼來着?”
顧從南,顧氏集團董事長顧如風的次子,顧家和秦家也算是明面上的競争對手,這兩人又都是出了名的纨绔子弟,更是明裡暗裡針鋒相對過多次,互相看不順眼。
顧從南的視線投在冷川柏的身上,微微眯起了眼,“有意思,這次眼光不錯。”
說罷,有些玩味地舔了舔嘴角,“調酒的手法不錯,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如何。”
旁人替冷川柏微微捏了把汗。
顧從南出了名的愛折磨人,男女不忌,尤其愛折磨柔弱的男人,不論男女,從他的床上下來,私密處紅腫出血都是常态。
他微微招招手,一旁的服務小李馬上上前詢問,“顧少,請問有什麼需要吩咐的?”
“找個人過來陪酒。”顧從南指尖在空中微點,“就那位,長相白淨的那位調酒師。”
這些有錢的公子哥霞姐都特意叮囑過要好生照顧,但川哥的工作也不是陪酒的,更何況還有秦少在...小李猶豫道:“小川哥隻負責調酒...其餘的...”
“怎麼?”顧從南挑眉,眉宇之間全是不耐煩,冷聲呵斥,“叫你們老闆去打聽打聽,還沒有我顧從南要不來的人。”
“我隻數三個數,趕緊去通知...”
“三...二...”顧從南掄起手中的酒瓶,“最後一個數數完,如果你還沒動,那麼這個酒瓶下一秒就會出現在你腦袋上。”
小李無奈,“這就去這就去,顧少别生氣...”
晦氣,小李暗啐一聲,穿過熱舞的男男女女,兩步作一步來到吧台這邊,“小川哥,顧從南那邊點名讓你過去陪酒...”
冷川柏聞言停下手中的活,順着小李手指的方向看去——幾個喝酒的男人之間,中間那位朝他笑了笑,笑得不懷好意。
他還沒說什麼,旁邊的秦琛反而忍不住了,他低聲唾罵道:“靠,就知道那小子今天來沒安什麼好心。你别去,我去收拾他。”
秦琛将高腳杯重重放在玻璃桌上,冷哼一聲,“還敢來我的地盤上找事,看來還是沒長記性。”
“等等。”冷川柏伸手拉住他,“先别這麼沖動,那人你認識?”
秦琛點點頭,“老爺子有個事業上的競争對手,就是這小子他爹。”
既然如此,想必也是個厲害人物,以冷川柏目前的身份可得罪不起。今日秦琛在,那如果以後不在呢?這人面相看着就是個心眼小的,指不定以後給MISS給霞姐她們帶來麻煩。
MISS酒吧這些人對這個位面的他都照拂過不少,冷川柏思前想後,微微搖搖頭,“沒事,就陪個酒而已,大庭廣衆他也不敢幹什麼。”
“可是...”秦琛還欲說些什麼,被冷川柏一個眼神給咽了回去,他隻好不情不願說,“那好吧。”
陪酒,都沒和他喝過...那臭小子憑什麼!
秦琛默默捏緊了拳頭。
冷川柏随手拿起身旁剛調好的酒,朝顧從南走去。顧從南嘴角牽起一抹笑。
不錯,看着挺帶勁。
就是不知道幹起來是怎麼樣的。
“這位便是顧少吧。”冷川柏微微一笑。
旁人都很自覺給冷川柏空出位置,他們當然注意到秦琛的目光,但都不約而同抱着看戲的心态。
顧從南十分受重,“還算有眼光。”
冷川柏在他身側坐下,将自己提的酒放桌上,“聽說顧少想讓我來陪酒,這是我調的酒,不如喝這個如何?”
桌上的幾類酒有開過的,也有沒開過的,空杯的也很多,冷川柏也不敢喝顧從南遞上來的酒才如此提議。
“怎麼,怕有詐?”顧從南将打量的目光收回,冷冷一笑,“還是以為有秦琛在,我就不敢對你怎麼樣了?”
“我知道他在看...”他伸手鉗制住冷川柏的下巴,将一旁早已倒滿的一大杯酒灌入他的口中,“他看起來比想象中更在乎你啊。”
“多喝點,看他不爽我就更爽了。”
喉嚨被烈酒灌進,嗆得生疼,生理反應促使冷川柏想反嘔,他雙眉微蹙,内心也忍不住爆粗口。
一來就灌酒,不講武德!
餘光瞥到一旁桌上的酒瓶,冷川柏準備伸手去拿...但下一秒一個煙灰缸從他眼前滑過,穩穩當當的砸在了顧從南的前額。
接着,秦琛的暴怒聲音在耳邊落下,“靠!顧從南你特麼活膩了,再動他一下試試,老子讓你今天死在這!”
“哪隻手碰他的!”劇烈的疼痛襲來,顧從南還沒反應過來,秦琛的拳頭就落在了他的手臂上,“就這隻手碰他的是吧?”
冷川柏乘機用腳狠狠踢顧從南的小腿,得以脫身後俯身大口嘔吐起來,喉嚨裡滿是烈酒的味道,嗆得他鼻腔生疼。
顧從南顯然也不是吃素的,馬上和秦琛互毆起來,“秦琛你他媽最好今天能弄死我,不然爺遲早弄死你!”
旁人都被吓到了,反應過來急忙拉架,甚至連舞台熱舞的都停了下來,一群人圍着看戲。
匆匆趕來的霞姐被這動靜吓到了,撥開人群想上前拉架,但是這兩位爺她誰都得罪不起,又拉不住,隻好将目光放在一旁的冷川柏身上,“小川,你...這是怎麼了,還好嗎?”
冷川柏搖搖頭,将被灌入的酒全部都吐出來後才舒服許多,“不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