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毛吓得煙頭當煙蒂抽,嘴巴剛含住,燙得舌頭起了個大泡,捂嘴嗷嗷直叫。
“你是gay啊?!”
徐糾手肘二話不說撞在綠毛身上。
“玩弄懂嗎?玩弄!我能是gay嗎?”
徐糾細數自己的職業生涯往前搗騰三五年,那可是正兒八經的某點男頻反派,從來沒有過跟主角搞上暧昧的前科。
别說是主角了,主角官配他都沒搞過。
那能是gay嗎?
不可能的事情。
徐糾想了想這聒噪的綠毛是誰,很快就有了答案。
這綠毛是他在這個世界裡的好哥們,名叫潘宇。
兩個少爺都是靠砸錢砸進H省最頂尖的大學,平時沒少在學校行風作亂,學是一天沒學,但偏偏是一天不落地到學校惹亂子。
“哈哈哈,開玩笑的。”潘宇把煙随手一丢,攬着徐糾往外走,拍着人胸膛說:“走了,晚上請你喝酒,我去接我女朋友了。”
“我回家換身衣服。”
“行。”
兩個人在校門分道揚镳,徐糾開車回家。
徐糾在市中心有一套獨棟帶院子的别墅,但除了徐糾以外,這偌大的家一個人沒有。
徐糾泡了個澡,髒衣服直接丢進垃圾桶,換上一身全新的行頭。
他一瞧,鏡子裡的黃毛發根已經完全黑了,轉頭就去一家造型店把頭發染成了粉的,等他做完發型再出門已經是晚上八點鐘了。
潘宇催促的電話奪命連環call,恨不得把徐糾的電話打爛。
徐糾一腳油門甩到潘宇發來的定位,他下車瞧着外表平平無奇,内裡更是廉價破爛的酒吧,臭着臉走到三号桌前。
“喲,粉色嬌嫩。”
潘宇站了起來,笑嘻嘻地伸手去迎徐糾:“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想出國跟我爸鬧呢,把我卡凍了。”
“哦。”
徐糾白了他一眼,拿起壓在桌子上的賬單,“這桌賬我來結,你們玩吧,我先走了。”
三号桌前除了潘宇,還坐了三個衣着清涼的女孩,她們打量着徐糾,頻頻抛去視線。
“徐少真帥啊,要去哪玩考慮帶一程嗎?”
徐糾看了眼她們,甩了甩車鑰匙,“先坐,我去結賬。”
徐糾跟服務員去了前台,撐在前台等待刷卡的時候,一個身影擦過他身旁,和白天時擦身而過的感覺一模一樣。
但酒吧光線太暗,他不好判斷,視線隻能跟着那人,看他走進後廚。
透過吧台格子的間隙看向後方内廚,曹衛東的身形赫然立在燈光下,袖子挽在肘間,露出一截健碩小臂。
曹衛東本就膚白,在後廚更為慘淡的白光下,讓他看起來與停屍房的屍體别無二緻。
“他是酒保嗎?”徐糾拿着銀行卡的手在空中打了個轉又收回來。
前台順着徐糾視線看去,道:“他不是,就是兼職幫忙的。”
徐糾把手裡冷冷的銀行卡按在前台桌上,手指敲在銀行卡上發出脆聲:“把你這最貴的酒搬出來十瓶,夠他出來走一圈嗎?”
“當然可以。”
潘宇一行人則在門口等候,徐糾沖潘宇使了個顔色,示意他坐回去。
結賬的功夫,三号桌上的東西被保潔收拾幹淨,幾個陌生的年輕人已經坐下。
正是喝酒的時間,酒吧裡面已經沒有空位。
徐糾的手點着三号桌上的人頭:“一、二、三……”
“你要幹什麼?”那幾個年輕人惶恐,以為是數着人頭要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