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去看對方的神色轉身往前走去,剛走幾步卻又被對方叫住
“你臉上的傷需要馬上上藥,我住的公寓就在附近我帶你去吧”
原本想拒絕,一想到今天媽媽回來就會看到自己臉上的傷,到時候肯定會盤根問底,想想就覺得頭疼,不由得點點頭。
“喂,媽,今天我在良子家睡就不回去了,不用擔心”
拿起手機撥通了家裡的電話,聽到電話那頭女人又不放心地叮囑了兩句這才挂掉電話。
看到少女扯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的樣子,仙道忍不住挑了挑眉,繼而又瞄到她青一片紫一片的臉頰時眼中閃過一絲複雜。
仙道住的地方的确離學校不遠,走路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然而卻依舊經常遲到。一棟十幾層樓高的現代公寓,盡管面積不是很大,但光是每個月的房租就不是普通人能夠負擔的起的。
之前掩藏在心底的疑問忍不住又冒了出來,無論是從住的地方還是衣着和每個月的一筆不小的發膠花費來看,仙道的家境條件還不錯,為什麼要從東京千裡迢迢來到神奈川呢?
抛卻田岡教練提出的優越條件和神奈川良好的釣魚環境來看,陵南的确沒有任何能吸引人的地方。
看着面前低頭一直沉默不語的少女,仙道還以為她是第一次遭遇校園欺淩所以内心留下了陰影,心裡不免更加内疚自責。
擡起雙眼打量了一下客廳的環境,發現出奇的幹淨整潔,灰色的現代布藝沙發和白色磨砂玻璃茶幾,天花闆是黑色的圓筒金屬吊燈,角落則是放了一台冰箱。
“要喝點東西嗎?”
見我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仙道笑了笑,對一旁的我開口詢問。
“白開水就行”
仙道拿起桌上的水壺用玻璃杯接了一杯遞給我,接着自己在冰箱裡拿了一瓶果汁,打開後喝了一口。
見對方從屋裡取出一個藥箱才發現他準備的外傷藥種類比自己買的多了不少,雖然疑惑但沒有問出來。
現在的我已經沒有勇氣去照鏡子了,真的難為對方盯着自己的臉,簡直是一種折磨。
面前的高大男生拿着一支粘了碘酒的棉簽湊近自己的臉,下意識緊張地閉上雙眼
“疼!”
接着睜開眼便看到對方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略帶戲谑。
“我還沒碰到呢”
我聽完後覺得有些尴尬,索性扭過頭不再去看他,安靜地讓對方給自己臉上塗藥,仙道動作小心翼翼的仿佛是在對待一個易碎的瓷器。
剛上完藥便感覺鼻子酸酸的,眼裡仿佛進了沙子一般,沒一會兒便低低抽泣起來,覺得一天之内所有積攢的委屈在此時此刻都像洪水一樣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