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仙道一起在滑雪場滑雪的糗事暫時告一段落,在東京呆了幾天後便回到神奈川,臨走時在車站和某人道别時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卻仍舊是裝作沒心沒肺地擺了擺手。
也許過不了多久應該就會再見所以沒必要因此而難過,隻是自己始終沒有勇氣回頭去看他的表情,害怕從對方臉上看到本不應該不屬于他的難過和失落……
就這樣在家裡呆了數日,這天她躺在沙發上對着電視機用手柄操縱裡面的人物打着喪屍,戰鬥正激烈之時突然一條白色的影子猛地撲了上來,毫無防備地被撞了一個滿懷,手裡拿着的手柄也下意識松開掉在了沙發上。
“汪!”
白色的拉布拉多吐着舌頭沖她叫了一聲,尾巴像個風扇一樣搖個不停,濕漉漉的烏黑大眼此時正帶着少許興奮地看着她,被突如其來的大狗打斷的少女眼看面前的狗狗下一秒就要沖上來給自己洗臉,身體下意識作出反應推開了它。
“雪球,說過很多次了不可以突然沖上來撲人……”
用雙手掰着狗臉讓它正對着自己,也不管它是否能夠聽懂便一臉義正辭嚴地訓誡對方。
穿着圍裙的婦人從廚房裡端出一盤切成小塊的哈密瓜放在她面前,恰好此時電視裡浮現出兩個大大的鮮紅的英文單詞,然後界面傳來了“Game over”的遊戲提示音。
似乎是我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吓到了面前的大狗,它非常識時務地跑回到角落裡的狗窩假裝無事發生。
收拾好家務拿起挎包剛準備去上班的女人走到門口換鞋時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對着沙發上正在吃着哈密瓜的某人囑咐道,“待會兒下午有時間的話記得給雪球去買些狗糧,前段時間公司太忙我都快把這事兒給忘了”
“哦,我會記得的”
剛平複好心情的我拿着杯子然後抿了一口水,我點頭答應。
冬季午後的陽光溫暖而又舒适,一連數日的大雪給神奈川的街道上蓋上了一層雪白,原本還因為天氣關閉的店鋪此時已恢複正常營業,門口的積雪被掃成了大大小小的圓堆。街道上往來的車輛和穿着厚厚棉衣的行人都顯得那麼井然有序。
我提着裝着罐裝和袋裝狗糧的塑料袋剛從一家奶茶店前經過,沒留意到腳下凍結的水坑,腳剛踩上去身體便不受控制地向前摔去,眼看就要大庭廣衆之下丢人身後卻伸過一隻大手一把拉住了自己,避免摔成一個狗啃泥。
驚魂未定的自己盯着地面上的積雪,首先映入她眼簾的是一雙白色側面帶有黑色條紋的亞瑟士籃球鞋,剛想擡頭道謝沒想到對方比自己先一步開口。
“鈴澤?”
面前的高大男生穿着灰色的加厚連兜風衣和黑色的運動褲,留着一頭幹脆利落的和尚寸頭卻依然難掩清秀帥氣的面龐,此時他一臉意外地看向自己。
在腦海中積極将認識的名字和面前人的臉重合起來然而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為了避免氣氛尴尬隻能打着哈哈。
“原來是你啊,好久不見了”
“沒想到你還會記得我啊”
“當然了,上次見你的時候還是這麼大……”
說着一邊用雙手和對方比劃了一個身高,眼瞅着對方臉色越來越難看下意識閉上了嘴。
“澤北榮志”
澤北看着對方聽完後依舊一臉茫然的表情隻覺得額頭突突的,原本還帶着一絲笑意的面容此時也挂不住。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隻見少女緩緩睜大了眼睛,臉上浮現出濃濃的驚訝與吃驚,聲音裡都帶了一絲不确定。
“小……小哭包?”
說起她以前是怎麼遇到澤北的,這便說來話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