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着吃人嘴短拿人手軟原則的鈴澤隻能點頭,又在附近買了兩杯芒果汁遞給了對方一杯。
“說起來,你們應該在準備冬季的比賽吧”
走在街頭的公園的道路上,腳底不小心踢開了一個小石子,滾了好遠。
察覺到空氣有幾分安靜,便沒話找話地問起對方來,接着後知後覺地想起什麼似的側過臉看向旁邊将近一米九的高大少年。
“話說回來,上次縣大賽你好像是最佳得分手來着”
神宗一郎,海南以前無數次獲勝的秘密武器,說是海南王冠上最耀眼的明珠也不為過。
神宗一郎輕笑一聲,點了點頭,說出的話卻是打破了她對面前的人害羞腼腆的印象。
“那你就沒有什麼需要表示一下的嗎”
似乎沒想到面前人完全沒有見外的意思,卻讓她一時犯了難。誰能想到對方不在逢年過節和生日的時候向她讨要禮物,面前這空空如也的地方讓她哪裡去給對方變出禮物來。
剛想借口說下次有時間再補上好了,無意間瞥見旁邊草地上一片迎風搖曳的狗尾巴草。算了,哄小孩子這事說起來她還是比較拿手的。
“這是你說的啊,待會兒你可不能因為東西太醜就拒收”
神宗一郎目送着對方蹲下身開始拔起地上的狗尾巴草,幾分鐘後,對方起身變戲法似的将一個編織的左右不對稱的物件塞到自己手心裡。
“編的小貓嗎?真可愛,我很喜歡”
鈴澤有些心虛地清咳了兩聲,低聲解釋
“這是小狗,還是小時候别人教我做的,很久沒編過了是有一點點粗糙,算了,還是下次再送給你新的禮物吧”
說着就要從對方手裡取回剛才用狗尾巴草編的小狗,對方卻一把舉起躲開了她伸過來的手。
“不用,這個就很好了”
說着,順手塞到了口袋裡。
鈴澤心裡暗忖,阿神這家夥其他方面都挺好的,就是審美有點爆炸。
看着遠處的長椅上坐着的一對老人和遠處空曠的草地,他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自覺浮現出一抹笑容。
“知道我第一次遇到你是在哪裡嗎”
“籃球場,還替我趕走了那些想要占便宜的家夥”
神宗一郎聞言搖搖頭,清澈的目光落在面前少女的身上。
“是在一片郁金香花海,然後遛狗繩不小心脫手了,于是你就在後面拼命地追,途中還差點被石頭絆倒了”
“哦……是嘛,你記性還真是好啊”
一想到自己的囧狀被對方全部收入眼底,她就尴尬的腳趾扣地,有些事情一筆帶過就好了倒也沒必要描述的這麼詳細。
避開了對方的視線,她望着遠處山邊的晚霞複又詢問。
“時間不早了,你晚上社團有訓練嗎”
見對方點頭,鈴澤開玩笑似的笑着提醒。
“再不回去的話,高頭教練恐怕待會兒該給你打電話了”
等電車到她家附近的站台以後,神宗一郎這才将手裡提着的藍莓慕斯蛋糕遞給她。
“路上小心”
“多謝了,阿神”
她沖對方揮了揮手,對方的臉上不自覺露出幾分笑意。
“有事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
等到神宗一郎回到籃球館訓練結束以後,阿牧不經意間瞥到他手裡的狗尾巴草團成的四不像時沒忍住笑了。
“這是你做的?可真有雅興啊”
“一個朋友送的”
“男的女的?”
“你問這個幹嘛”
神宗一郎沒有回答,坐在觀衆台的位置上一隻手把玩起手裡的物什,頭也不擡反問起對方。
“看來你對那女生有意思啊”
聽到阿牧打趣的話語,神宗一郎這才擡起頭掃了對方一眼,既沒否認也沒肯定。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