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涿很多時候覺得謝驕思維太藝術了,普通人根本追不上他的腦回路。
通俗一點講就是:神經病。
剛剛還在生氣自己瞞着他跟肖君黎見面,突然又深情脈脈的表白了,而且他這話什麼意思?支持自己腳踏兩條船?
江清涿自個兒有不有這個想法不說,肖君黎知道了先得發瘋,再提着刀沖過來砍半個小時。
晚上謝驕追着江清涿要進他卧室,在他眼裡,今天說開了就是确定關系,确定關系了,憑什麼還要分床睡!以前又不是睡過。
而且聽說隔壁有一對cp已經同床共枕,謝驕扒着門框不撒手:“我絕不允許自己輸給任何人!”
江清涿一根一根掰他手指,雙方都用了吃奶的勁兒,一字一字咬牙道:“你、給、我、滾!”
謝驕死活不滾,肖君黎找江清涿複合這事狠狠刺激到了他,他迫切的需要用一些東西來證明自己的地位,以及填補内心那種慌亂。
畢竟從小練了那麼多年格鬥,江清涿到底不是他的對手,一個不察就被抓住機會連人帶被子的裹進了大床。
謝驕用被子把他捆得死緊,江清涿在裡面瘋狂蛄蛹:“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就不放,你今天就是喊破喉嚨都沒人來救你!”
“……”江清涿,“什麼鬼台詞。”
腦海自動冒出來一些電視劇經典土匪□□靠近驚慌失措花姑娘的畫面,再想到自己現在就是那個花姑娘,雖然卧室沒有别的人也沒有攝像頭,還是覺得真……丢臉。
“你真的有病!”他最後罵了一句,憤憤将臉埋在枕頭裡,不想再說話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謝驕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但無論如何,放棄掙紮顯然正中自己下懷。
他解開裹成一團的被子掀開鑽進去,将人抱住,湊過去親了親:“寶寶。”
江清涿不理,謝驕就又親他脖子,細碎的舔吻一直蔓延到耳後,懷中人的反應很明顯,呼吸驟然重了起來。
謝驕還在記今天下午小小江毫無反應的仇,一邊一邊伸手摸向小腹之下。
貼得那麼近,身體的反應一覽無餘,江清涿忍不住意亂情迷,等發現被那隻手握住的時候已經晚了。
“你幹什麼?”他聲音有些喘,伸手想把謝驕拉出來,但謝驕不放,含混道:“這不是挺精神的嗎?白天我還以為你有問題呢。”
“别弄了。”江清涿惱羞成怒,“拿出來!”
謝驕抽出手,一個翻身将人按在身下,他雙手撐在江清涿肩旁,居高臨下禁锢的姿态:“我問你,白天沒硬是不是親我的時候在想肖君黎?”
這事怎麼還沒完沒了了?江清涿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
燈光被寬闊的脊背擋住,謝驕英俊的臉頰陷入陰影,顯得晦暗不明。
他說:“我有一些生氣。”
江清涿不耐煩:“你不是說過永遠不會對我生氣嗎?”
謝驕道:“我氣我自己,連接吻都不能占據你全部的注意力。”
“而且。”他強調,“我真的很在乎。”
難道是因為聲音也裹在陰影裡?江清涿竟然從他語氣裡聽出一些落寞。
犯渾耍橫不要臉都能正常應對,但他實在不太擅長招架謝驕用這種語氣講話,所以别扭道:“那你想怎麼樣?”
謝驕想了想:“嫁給我。”
對這種人心軟簡直就是犯賤,江清涿白眼一翻,屈膝狠狠頂向他肚子,謝驕發出“嗷”的一聲慘叫,捂着肚子倒在旁邊氣若遊絲。
“就算不答應,也不用、這麼狠吧……”
江清涿憑之前那部電影提名了D市電影節最佳男主,行程表上安排,三日後出席。
謝驕要陪他去試穿團隊準備的幾套紅毯造型,起了個大早在浴室鏡子前洗漱護膚刮胡子。
江清涿在旁邊埋頭刷牙,剛吐出一口漱口水,謝驕忽然說:“寶寶,你看我。”
江清涿不明所以地擡頭。
“這麼帥,都不想親一口嗎?”
“……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