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露又點開了當時的直播視頻,前因後果全都看完了,立刻就明白這是怎麼回事兒了,果然是陸斯年的鍋。
“陸總,你倒是挺給機會,讓别人秀恩愛啊。還把自己當墊腳石,奉獻精神十足。”她語氣調侃地道,陰陽怪氣的味道拉滿了。
“Vicky,你覺得他倆這樣甜嗎?”陸斯年不理會她,反而向别人發難。
正當縮頭烏龜的Vicky,聽到男人喊他,渾身一僵,像是過電一般,頭皮發麻。
“啊?甜?還是不甜啊?”她看看任露,再看看陸斯年,眼珠子像是溜溜球一樣,無法固定,就在這夫妻倆身上來回轉悠,連肯定回答都不敢給,隻能含糊不清。
先生和太太打嘴架,問她一個外人算怎麼回事兒啊。
她這腦子轉了一百八十圈,心裡瘋狂默誦着入職準則,可沒有任何一條能應對這種情況,恨不得當個透明人。
“網上的言論都說他們挺甜的。”她好不容易才憋出一句來。
好在陸斯年也隻是随口一問,并不稀罕她的回答。
“是嗎?我沒看出來,隻是覺得他倆吃挺飽的,餓死鬼總是怨氣比較重的。”他冷笑一聲,語氣一改平日的冷靜,那是相當有起伏。
不過這句話在外人聽來,完全就是莫名其妙的。
人家兩口子秀恩愛,很甜蜜,這何來吃飽挨餓一說啊?吃什麼呀?
任露又想翻白眼了。
她再次想感慨,欲求不滿的男人,真的很可怕!
不過是一周沒做而已,他就怨氣這麼重,好像他所有的不快,都是因為□□沒有得到滿足一樣,完全就是個怨男。
難怪能讓陸斯年個狗東西,變得話那麼多,還處處找茬,原來他是看到人家兩口子躲在草垛後面,以為人家大早上就玩兒起來了。而想到自己連續兩個晚上求歡不順利,發洩心裡的變-态情緒呢。
車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之中,等到了目的地之後,任露把司機和助理都攆了下去,很明顯他們倆要單獨說話。
“他倆吃得哪裡飽了?一大早躲草垛後面,除了西北風還能吃到什麼?”任露先行發難。
“我哪裡知道,我又沒去草垛後面玩過,可能吃彼此的口水呢!”陸斯年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回去,那是酸得不行。
“口水?陸總,這種惡心的話都不像是你說的。”任露怼了回去。
“那你得趁早習慣,被你當面幹嘔之後,我積攢的惡心話可多了。”男人針鋒相對。
兩人轉頭相望,彼此怒視着對方,氣氛那是劍拔弩張。
“那昨晚可跟幹嘔沒關系,我全程配合,是陸總非要玩兒新花樣,還不許我出聲。”
任露沉默片刻,她知道幹嘔一事的确是她錯在先,但是絕對不能認。
因為陸斯年是野獸,在談判的時候,不能順着他的思維走,否則就隻有被吞噬殆盡的結局,必須得避開這個坑。
“任秘書,要我提醒你嗎?這是必要的夫妻情趣,你最近消極怠工,點名批評。”
他聽着她一口一個“陸總”,也忍不住叫出了之前的舊稱,還拿出上司對下屬總結工作的那股勁兒。
“我冤枉啊,陸總曾經說過,隻有實力不足的時候,才會想着從側面耍手段。”她用陸斯年說的話,堵他自己的嘴。
原本還能有理有據的男人,瞬間被刺激得暴跳如雷,當下激怒出聲:“什麼意思,你說我不行?”
車就在停車場,司機和助理們雖然被攆下車,但是都離得不算太遠。
原本夫妻倆拌嘴,還都算情緒平靜地講道理,聲音不大,也聽不清楚。
可陸總這一句怒吼,直接傳進了幾人的耳朵裡,幾人面面相觑,反應過來之後,同時邁着步伐往後退,離得更遠了點。
造孽啊,這要是等陸斯年反應過來,知道他們聽到了這種大秘密,說不定就要丢飯碗了。
他們根本不敢八卦,隻想着待會兒怎麼裝傻充愣,蒙混過關。
又等了五分鐘,車門打開,一條大長腿最先邁出來。
陸斯年陰沉着一張臉,甩上車門帶頭走了。
很明顯,他架沒吵赢,還因為工作的堆積,得先行下車去上班。
男人疾步往大廳走去,心底非常不得勁,總有種輸了的感覺。
Vicky站在車外,又等了五分鐘,才打開車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