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要我看着他死在那裡嗎?我做不到。我不在乎他們怎麼看我,反正他們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林玄琅瞥了一眼那些看着他議論的人群,一臉滿不在乎。
“可是我真的不想讓你出事,這種事不要再出現下一次了,好不好?”姜澤宇懇求着。
“我去換身衣服。”林玄琅望着姜澤宇那擔心的目光,直接忽略他的他的話,錯身,向自己的帳篷走去。
姜澤宇在原地站了一會,猶豫着走進了醫療帳篷,看着那個被林玄琅帶回來的獸人。“傷口處理好後,就趕緊離開吧,不是所有人都歡迎獸人的。”
男子看着姜澤宇怯怯的點了點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想再見他一面,當面跟他道個謝。”
“右邊第五個帳篷。”
“謝謝。”
帳篷裡,林玄琅洗完澡換了衣服後,就開始記錄起來,将自己跟感染者交手時發現的異常全都寫了下來。
滴滴,滴滴,滴滴…
一旁的通訊器響了起來,林玄琅看了一眼,就打開了投影,一個男人的面孔出現在林玄琅面前。
“怎麼了?”林玄琅問道。這是林玄琅的伴侶,也是東部軍團騰蛇戰隊的隊長,林玄琅的直屬上司陸帆。
“聽說你明天就要回來了,來關心一下你的情況。”對面的男人笑着的說道。
“謝謝,我很好,沒什麼事情的話就挂了吧,我在寫記錄。”
對面的笑容逐漸消失,沉默的看着林玄琅“,你天天除了實驗就是記錄,那我算什麼?”
“好了,别生氣,明天就回去了,有什麼事明天說。”林玄琅心不在焉的回應。
“其實有一件事想跟你說一下,我父親故友的兒子來了軍團,讓我多照顧一下,暫時住在我們家,你要是不習慣家裡多個人,我明天就重新給他找住處。”
“随便,我無所謂。我還有一些東西要重新整理一下,等我回去我們再聊。”林玄琅連頭都沒擡一下。
剛挂斷視頻,一個身影就走了進來,拄着拐,一蹦一蹦的來到了林玄琅身邊,等着他把手中的東西寫完,才開口說話。
“我要走了,謝謝你救我,有機會的話一定會報答你的救命之恩。”男子看着林玄琅感激說道。
林玄琅擡起頭,望着男子,“怎麼現在就走?你可以留到明天,明天我們也撤離,我可以把你送到城區。”
男子搖頭說道:“不用了,你救了我,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還是早點走吧。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林玄琅,玄妙的玄,琳琅的琅。”
“我叫尹江北,大江南北的江北。那就再見喽,有機會再報答你喽。”尹江北笑着說完就拄着拐準備離開。
尹江北。這名字有點耳熟啊。
“等等。”林玄琅起身叫住了尹江北,“你是狐狸?”
“啊?不然嘞?”尹江北動了動耳朵,歪着腦袋疑惑的看着林玄琅,“你想摸摸我的尾巴嗎?”毛茸茸的紅色色狐狸尾巴在身後搖擺着,要是對毛茸茸毫無抵抗力的人,也許真的會去摸一摸。
林玄琅皺起眉,臉上有些凝重,他來到桌子前,打開了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條吊墜。
“這是你朋友留給你的。”林玄琅将吊墜交到了尹江北的手中。“他說一切都會好的,黎明終會到來。”
接過吊墜的尹江北,看着手中的物件,低頭不語,沒一會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他強壓着悲痛,不讓自己哭出聲,顫抖着抽泣着,連氣都快喘不上來了,還試圖微笑着。
“謝…謝謝你…”
林玄琅将尹江北抱在懷裡,拍了拍他的背,以表安慰。别的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人已經死了。
随後林玄琅又将自己的軍刀,給了尹江北叫他拿來防身。
尹江北再次謝過林玄琅後,便走出了帳篷準備離開這裡。
軍團裡大多數人對都是非常不待見獸人的,在他們眼裡獸人就是賤民,有錢的人家會去黑市購買漂亮的獸人當做寵物。
幾個士兵擋在了尹江北的面前,滿臉戲谑的盯着他。
尹江北現在正沉浸在失去摯友的悲痛中,哪裡有心情理這些人,一把推開面前的士兵,一拐一拐的向前走去。
“讓開!”尹江北不悅的說道。
但那些人似乎并沒打算就這麼放他離開,他們搶過他的拐杖,把他按在地上,扒他的衣服,他們要看看他的身體和人類的區别。
“放開我!滾開!”尹江北在地上掙紮着,大罵那些人。
“這不是林研究員的軍刀嗎?怎麼在你身上?”有人發現了他身上的軍刀,拿着刀在他的裆上比劃,“你們說我要不要給這個流浪狗拆個蛋啊?”
“混蛋!放開我!你們這群畜牲!”尹江北被死死地按在地上就像一塊任人宰割的肉。
“你們在幹什麼?”
聽到聲音的林玄琅,來到帳篷外,看着不遠處的情況,疾步走了過去。
那幾個欺負尹江北的人,見到林玄琅後馬上就老實了下來,放開了尹江北,屁颠屁颠的跑過來将軍刀還給了林玄琅。
林玄琅看着那人,接過軍刀沒有說話,直接來到尹江北身邊,把他從地拉了起來。
“我把你送出災區,後面的路你自己走。”林玄琅說着又把軍刀塞給了尹江北,随後去停車場開了一輛車來,送他離開。
而林玄琅的這個行為,也讓剛剛那幾個欺負人的士兵感到了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