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多久了?”陸帆看着林玄琅問道,雖然他不再喜歡林玄琅,但他們的關系還在。
林玄琅放下手中的筆,從書桌前站起身,轉身看着陸帆,緩緩的說道:“今天。”
“剛認識你就讓别人上?”
“你是這麼認為的?為什麼不能是他強迫我?”
“所以你們真的做了?”
“也許吧,你說做了就當是做了。”林玄琅無語的将頭撇向一旁,“就算我跟别人做了,那又如何,你和朝陽就一點事都沒有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朝陽是跟我一起長大的弟弟,你那算什麼?難道你就這麼随便嗎?”陸帆生氣的說道。
“随便?你就是這麼看我的嗎?難道我就應該在昏迷的時候,被那些感染體生吞活剝嗎?對,我是應該這樣。好給你那好弟弟空個位置,成全你們。”林玄琅冷笑的看着陸帆,漫不經心的說道。
“林玄琅!”陸帆看到對方那副無所謂的模樣,兩步沖到他的跟前,揪起他的衣領,身側的手已經握成了拳。
林玄琅将頭撇向一旁,收起了臉上的譏笑,不再言語。
見他不做動作也不說話,陸帆松開了手,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火。
他确實沒有什麼資格去說林玄琅随便,至少在林玄琅跟他在一起的這兩年,對方一直都沒做什麼出格的事,反觀自己先做了對不起對方的事。
“你要是隔應的慌,就别看了。”林玄琅拉了拉衣領,把牙印擋了起來。
“你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順着你父親的意思跟我好好的過,還是跟着你自己的心和朝陽在一起。别想着腳踏兩隻船,你樂意船還不樂意呢。”見陸帆半天不動,林玄琅繼續說道。
陸帆看着林玄琅動了動嘴,想說點什麼,但沒有說出口,最後隻是沉默的離開了林玄琅的房間。
不知道是不是脖子上牙印在隐隐作痛的原因,林玄琅竟然不時的想到那隻狼臉,一閉眼就是那張帶着狡黠的面孔。
輾轉反側,直到後半夜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回到總部基地後,林玄琅對那個新的感染體的影片進行了研究入庫,并給他其名為切割者。
他們的普遍高大壯碩,皮膚呈灰青色,沒有雙手,取而代之的是兩把骨刀,就像螳螂的兩把刀刃一樣,鋒利無比,能輕松的将生物切成兩半,因此其名為切割者再合适不過。
不得不說,黎秋年的觀察很細節,一下就發現了林玄琅脖子上的牙印,即便對方穿了高領内搭,試圖遮擋。
“玄琅,你這是被感染體咬了?”
“沒有。”林玄琅回頭看了一眼黎秋年。
“可以八卦一下嗎?”黎秋年頗有興趣的問道。“姜隊長?陸帆?”
林玄琅看了一圈周圍,小何和左一都不在。“也沒發生什麼,就咬了這裡一下。一個民間組織的,我也不認識。”
“那陸帆沒生氣?”黎秋年問道。
“生氣?他快氣死了,那又怎樣?”林玄琅譏笑道。
黎秋年笑了笑,也沒再說話,他也一點都不心疼陸帆,他隻覺得陸帆活該。
嘀嘀,滴滴……
林玄琅的通訊器響了起來,黎秋年瞄了一眼通訊的人,識趣的離開實驗室。
“玄琅!”
接通後,通訊器投射出姜澤宇的影像。
“你沒事吧?我聽南風說你們在Z區域被圍了,你好像還出了一些意外,你怎麼樣?”姜澤宇很是擔心。
“沒事,我福大命大,次次化險為夷。别擔心我了,你那裡似乎也挺危險的,照顧好自己。”林玄琅笑着跟姜澤說道,他聽到姜澤宇那邊的背景因雜亂,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你沒事就好,那我先挂了,這裡遇到了一些麻煩事。”
林玄琅“嗯”了一聲,随後就挂斷了通訊。
今天晚上,陸帆直到淩晨兩點多才從外面回來,林玄琅知道他是去了朝陽那裡。
聽到陸帆洗漱完,走進房間,林玄琅睜開眼睛低聲問道:“二選一,你想好了嗎?”
“我已經和他說清楚了,我不會再單獨和他見面了。”陸帆站在床邊看着背對自己躺在床上的林玄琅說道。
“嗯,違心的選擇。”林玄琅心中是有點希望陸帆選擇朝陽的,但他又害怕陸帆離開後,自己會投入姜澤宇的懷抱,他不想害了姜澤宇。
如果身份能這樣一直隐藏下去,倒還好,就怕身份暴露後,連同姜澤宇一起拉入深淵。
他和陸帆就是各懷鬼胎的兩個人,一個隻是因為親人的壓力,一個隻是想找個理由離開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