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玄琅又點了點頭。
“你不會話也說不了了吧?”尹天禦試探的問道。
林玄琅再次點頭。
尹天禦收起臉上的戲谑,神情嚴肅,看着林玄琅欲言又止,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隐,撓了撓耳朵,發出一聲長歎。
聽到這聲歎息,林玄琅疑惑的歪着腦袋。
尹天禦走近床邊,伸手在林玄琅面前晃了晃,發現他确實看不到後,臉上又露出幾分笑意。
“喲,現在又瞎又啞的,這是受了什麼罪啊?真讓人心疼啊,來讓哥好好疼疼你。”尹天禦說着就去推林玄琅的肩膀,吓的林玄琅直接呲牙哈氣,警告對方。
别動我!不然咬你!
“哎呦,哎呦。不用隐藏身份就是好啊,都敢直接哈氣了。上次還是憋到最後才敢警告呢。”尹天禦一把捏住林玄琅的下颌,讓他沒法再張嘴哈氣。
混蛋玩意,松手!
“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你。”尹天禦神情複雜的看着林玄琅,随後就離開了房間。
門外,尹江北一直在等着。
“怎麼樣?你們什麼意思?你什麼想法?”尹江北期待的看着尹天禦。
“你做的很好,但蛇是冷血動物,得慢慢養,才能養熟。”尹天禦笑着說道。
“那就是說你看上了?你要留下他?”
“留下呗。跟我到書房,說說你是怎麼撿到他的。”尹天禦說道。
尹江北能明顯的感覺到哥哥的開心,平日裡跟死了一樣的尾巴,現在跟詐屍了一樣不停的擺着,雖然擺動幅度不大,但看的出他都開心。
“遇到他也是偶然,我跟羽凡在大街上瞎溜達,路過一條巷子時,看到蔣甯他們一群人圍了一群。”尹江北斜靠在沙發上說道。
尹江北坐直了身子,嚴肅的看着靠在書桌旁的尹天禦。“你說蔣甯他們能幹什麼好事,肯定又是在欺負獸人,我和羽凡一商量,就把車拐進去救人了。”
“我都不知道是他,也是把他拉上車才看清人的。對了,我帶他回來後就叫了醫生來給他做檢查,眼睛是眼角膜嚴重損傷,應該是被蔣甯他們揉了沙土造成的,嗓子是被化學藥劑燒傷的,醫生說有段時間了,應該是被軍團弄的。”
尹天禦聽完尹江北的話,就一直沒做聲,雙手撐在身後的書桌上,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過了半晌,才從嘴裡擠出一句話:“他怎麼這麼可憐呢。”
尹江北撓了撓頭,看着皺眉歎氣的尹天禦,他很少看到對方這樣唉聲歎氣。
“他很慘,但現在不是遇到你了嘛,也不可憐。”尹江北笑嘻嘻的說道,“被人愛着人,怎麼會可憐?”
“愛?愛什麼?隻是感歎一下他的遭遇,我又沒說我喜歡他。什麼都不做就想征服我,那你哥我也太沒排面了。”尹天禦瞥了一眼尹江北,露出一副老子天下無敵的表情。
“啊對對對,全世界都配不上你,你好牛啊,被一隻黃羊吓得滿世界跑!”尹江北翻了一個白眼,再懶得搭理他。
尹天禦來到尹江北跟前,擡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又伸手勾了一些他脖子上的項鍊。“還帶着幹什麼,他已經死了。”
尹江北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幽怨的看着尹天禦,沒一會眼睛裡都灌滿了水。
那條項鍊是好友的遺物。
“我剛從連城那邊回來,那邊出了點事,有人報信給軍團,說精衛叛變,勾結我們。”尹天禦緩緩說道。
尹江北快要流出來的眼淚又憋了回去,“什麼!那怎麼辦,物資已經再去連城港口的路上了,要現在叫回嗎?”
尹天禦搖了搖頭,“不用,連城已經奪下了,出賣精衛的士兵已經被擊斃,隻是......精衛的隊長在這次戰鬥中犧牲了。”
“那...那真是可惜啊,他是個不錯的人呢。”尹江北惋惜的說道。
“知道我為什麼覺得林玄琅可憐嗎?”尹天禦問道。
“因為他啞了瞎了,做了那麼多貢獻還被否定?”
“精衛的隊長姜澤宇,是林玄琅的愛人。”
“啊!?他的伴侶不是陸帆嗎?”尹江北一臉驚訝。
“陸帆是伴侶,但他心裡其實隻有姜澤宇。”尹天禦無奈的說道,随後便将兩年前,自己為什麼能從從海裡撈到姜澤宇的事情講給了尹江北。
聽了尹天禦講述的事情,尹江北更加為林玄琅感到不公。
“他現在的情況,還是先别讓他知道這件事,你把人都管好,他要是通過别人知道,我唯你是問。”尹天禦說道。
“這...我總不能把别人嘴都塞上吧!”尹江北無語的說道。
“我累了,讓我休息一會。”尹天禦打了個哈欠,疲倦的說道。
尹江北撇了撇嘴,識趣的離開了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