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帆坐在河邊,看着平靜的河水映出蔚藍的天,他感覺自己現在沒有任何活着的意義,就像一具行屍走肉,冰冷麻木。
“幫你問了,林玄琅好着呢,不用操心。”白瑾塵來到河邊,看着坐在石頭上發呆的陸帆說道。
“謝謝。”
“救你回來不是讓你等死的,打起精神來,世界還需要我們來拯救呢。”白瑾年拍了拍陸帆的肩膀。
“我能做什麼?我隻是一個沒用的廢物,一個隻會聽從别人命令的屍體,我傷害了玄琅,又害死了朝陽,我真是一個不幸的人。”陸帆自嘲的說道,聲音是麻木的,人是死氣沉沉的。
白瑾塵看着陸帆那副半死不拉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一腳給陸帆踹進了河裡。
陸帆在河裡撲騰了幾下,嗆了幾口水,遊到了岸邊,爬了上來。
他站在白瑾塵面前,沒有生氣,隻是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還是有求生欲的嘛,幹嘛老說這些喪氣話。既然離開軍團,擺脫了束縛,那就從頭開始呗,比起世界末日,那些事情算得了什麼?”白瑾塵安慰的說道。
陸帆低着頭沒有說話。
遠處一個小小的身影朝這邊跑了過來。
“羊哥你幹什麼呀,他才剛退燒!”
一個長着圓圓耳朵的小熊貓獸人,跑了過來,朝着白瑾塵胸口給了他一拳。
小熊貓名叫陳曦,是他從廢墟裡将渾身是傷,且高燒昏迷的陸帆背出來的。
陳曦将手中抱着的毯子披在陸帆身上,擔心的看着他。“走,回去換身衣服,可不能再發燒了,不然都要燒蠢了。”
“你活着是為了什麼?”陸帆站在原地,看着面前比自己矮了近一個頭,且有些單薄的少年。
當他知道是陳曦走了三公裡,才把自己從廢墟裡背出來時,他是很驚訝的。那單薄的肩膀怎麼看也不像有扛起八十kg重物的力量。
“活着就是為了活着。沒有為什麼,生物本能。”陳曦說道,他疑惑的看着陸帆,好奇他為什麼問這種弱智問題。
“如果活着沒有意義呢?”
“那就是尋找活着的意義。”陳曦說道,“你在軍團的時候,每一次出任務是為了什麼?你們制造空中花園又是為了什麼?這些難道不是你們所追求的東西嗎?”
“那是軍團存在的意義。”陸帆喪氣的說道。
“那你跳下去吧,活着沒有意義,就去死吧。”陳曦無語的撇了撇嘴。
陸帆看着站在面前搖着尾巴,一臉生氣的陳曦。
他千辛萬苦将陸帆救出來,可不是讓他等死的。
“羊頭!狼頭那邊出事了!”遠處,一個穿着十字标制服的男子,朝這邊大喊道。
白瑾塵聽到後直接轉身朝停機坪跑去。
陳曦看着白瑾塵狂奔的身影,轉頭對陸帆說道:“大家都在為同胞努力着,白瑾塵也好,尹天禦也罷,他們成立自己的勢力,都是為了更多的同胞能在末日之中活下去。”
“軍團是由之前各國的軍隊組成,他們很早之前可能是敵對,現在為了人類的未來,都放下恩怨,團結在一起面對末日,這難道不是一件有意義的事情嗎?”
“如果你想追尋活着的意義,就加入我們十字救援會吧,我會告訴你,活着的意義。”陳曦将一張申請表舉在陸帆面前,笑嘻嘻的說道。
陸帆看着面前的申請表,猶豫了一會,還是接了下來。
沒有父親的幹擾,全憑自己選擇,陸帆有些好奇在完全脫離父親的掌控後,自己能走怎樣的未來。
......
“他不是才回來沒多久嗎?出什麼事了?這麼着急?”白瑾塵在直升機上詢問道。
“狼語者内亂,有人鬧着要脫離組織,之前秦無樂不在意,暴力壓制了,沒把挑事的弄掉,現在又開始鬧了。”直升機的副駕駛說道。
狼語者很多人都有救援會的身份,所以消息很靈通。
“蘇玲被白鴿打傷了,尹流雲在孤兒院那邊,現在這裡沒什麼可靠的人了,隻能委屈會長去做支援了。”副駕駛回過頭看着正在整理裝備的白瑾塵。
“他們現在什麼情況?有多少人做支援?”白瑾塵一邊裝子彈一邊問道。
“在北海灣那邊,他把狼頭圍了。狼頭也帶了不少人去,他們也不敢輕舉妄動,反正就是僵在那邊了,沒辦法了才請您過去破局。”
“都說了,勢力大了難管,還不信我。”白瑾塵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