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白家。
等白時虞起床下樓吃飯,白父和白時虞哥哥白枕雲已經上班去了,隻剩下白夫人還在餐桌邊。
白時虞打招呼:“早上好,媽媽。早上好,阿岚。”阿岚是白夫人精神體雲雀的名字。
“早上好,寶貝,快來吃飯。”白夫人招呼着傭人端上早飯,“剛才奧斯溫來找你,看你還在睡就沒有叫醒你。”
“奧斯溫哥哥找我幹什麼?”白時虞問。
昨晚換完衣服後,奧斯溫的心情不知為什麼突然不太好的樣子,但那時宴會已經到了尾聲,奧斯溫要去送客人,白時虞沒能再與奧斯溫繼續獨處。
不過直到白時虞跟着父母哥哥離場,都沒有再見過弗萊徹。
真是遺憾呐,白時虞想,真想看看弗萊徹計劃失敗後的臉色。
白夫人想了想:“好像是,聽說你分化成了哨兵、你又讀了軍校,想趁着休假帶你去他們那裡鍛煉鍛煉。”
昨晚又夢了一晚上的劇情,白時虞心中思索,小說劇情中好像确實也有這麼一段,小說中,自己也被邀請去了訓練場,再次遇到了弗萊徹。弗萊徹作為奧斯溫死去的戰友相依為命的弟弟,被哥哥臨終托孤給了奧斯溫。
知道此事後的自己妒火中燒,在訓練中下了黑手,導緻弗萊徹意外受傷,自己的小手段毫無意外會被奧斯溫發現,自己受到了懲罰,而弗萊徹則被奧斯溫心疼地悉心照料。
已故戰友的弟弟?确實是不好發展的身份啊,怪不得昨天弗萊徹對系統安排的身份不滿成那副樣子。
雖然自己的身份也沒有更便捷到哪裡去,但不妨礙白時虞看弗萊徹的樂子。
“寶貝,如果不想去不用感到為難。媽媽知道你一直想追上奧斯溫的腳步,但是爸爸媽媽和哥哥不求你像奧斯溫一樣掙得軍功,隻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平安順遂的過完一生。”看白時虞長時間沒有回應,白夫人誤以為白時虞并不想去。
白時虞回過神來,笑着搖了搖頭,回答道:“沒有不想去,鍛煉鍛煉也是好的,起碼再遇到感染生物時,我不會再陷入無法自救的境地了。”
盡管已經過去了兩年多,再談起那場意外,白夫人依舊心有餘悸,面上彌漫着心疼與愧疚。
“好了媽媽,事情都已經過去了,我會照顧好自己的。”白時虞安撫好白夫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
吃完早飯,白時虞聯系過奧斯溫後,自己開着懸浮車來到了訓練場,雖說這裡是屬于特殊行動部門,其實隻是邊緣人員待的地方,實則離着特殊行動部門真正辦公的地方十萬八七裡。
訓練場上已經有很多人和精神體了,得益于軍部絕密的高超面部僞裝技術,大部分特殊行動部成員都不需要再時刻隐藏自己,也能如同普通人一樣生活。
“時虞,好久不見。奧斯溫派我來接你,跟我來吧。”前來迎接的人是奧斯溫的副官兼好友,顧川。
白時虞點點頭:“麻煩顧川哥了。”
白時虞跟着顧川來到了後面的休息室,顧川率先推門進去:“奧斯溫,人我可給你帶來了,邀請人家來結果自己沒空接,心不誠。行了,沒别的事情我就忙去了。”
看着顧川和奧斯溫說頑皮話的樣子,白時虞心中有些嫉妒。
顧川要離開,白時虞再次拿出這副乖巧的樣子:“再見,顧川哥。”
顧川笑着揮揮手,留下句“有空常來玩兒”就走了。
“抱歉。”奧斯溫揉了揉眉心,“剛剛來了份重要的文件,很抱歉沒能按照約定去接你。”
白時虞笑嘻嘻地說:“沒關系,事情重要,我都成年了,還能走丢了不成。”
奧斯溫從桌子後面走出來,不同于昨天晚上的黑金軍裝,今天的奧斯溫穿着黑色的緊身作訓服,勾勒出肌肉輪廓。
白時虞時常感慨,奧斯溫真的強壯的不像一個普遍意義上的向導,甚至比身為哨兵的自己更勝一籌。
奧斯溫:“走吧,我帶你去訓練場。”
特殊作戰部的人對奧斯溫都非常敬重,一路上問好不斷。
“小虞,你……你的精神體是什麼?”奧斯溫本想問,白時虞身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卻又話鋒一轉。
奧斯溫并不是很想在白時虞開心的時候問起這種,可能會讓白時虞感到痛苦的事情,心想改日去問一下白夫人好了。
“哥,要不你猜猜看?”白時虞賣了個關子。
覺醒後的哨兵向導都會在哨兵塔和白塔進行登記,如果奧斯溫想查,這并不是什麼難事,但是奧斯溫非常樂意捧白時虞的場。
“是速度型精神體嗎?”奧斯溫問。
“唔,算是吧。”
“是哺乳動物類嗎?”
白時虞搖了搖頭:“不是哦。”
由于白夫人的精神體是雲雀,奧斯溫繼續猜:“是鳥類?”
“不是哦。”
奧斯溫再次根據白父和白枕雲的精神體種類猜測:“那是和你父親兄長一樣的爬行動物嗎?”
白時虞調皮地眨了眨眼:“是也不是,是爬行動物,但不是爸爸和哥哥那樣的鳄魚。”
說話間,兩人到了訓練場。
白時虞注意到,昨天晚上咬耳朵的那兩個哨兵也在場,正在圍着弗萊徹不知道說些什麼,身邊的豺狼和鬣狗想必就是二人的精神體。
奧斯溫順着白時虞的視線也看到了他們三人。
奧斯溫了然,解釋道:“林的兄長是我同期的戰友海克托·林,海克托戰死後将林托付給了我,我讓顧川給林安排了住所和新的學籍,過段時間會去帝國軍事學院讀三年級。”
白時虞自認為隐藏好了自己的不悅,問奧斯溫:“你會一直資助他到畢業嗎,哥哥?”
奧斯溫感受到身邊人的一絲情緒波動,有些驚訝。因為,隻有匹配度高的哨兵與向導,才能在完全沒有進行過精神鍊接的情況下,感受到對方的情緒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