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發情期被暗戀對象撞見怎麼辦?
白時虞會回答,兩眼一黑昏過去。
白時虞坐在醫院的天台上吹着風,絕望地想,整個帝國都不可能有比這個事情更尴尬的了。
當時他一聽奧斯溫要來了,一着急直接兩眼一黑過去了,後面發生了什麼他是絲毫不知道——但可惜,他有個記性好的又在現場的好朋友。
根據池序一邊吭哧吭哧憋笑一邊描述出的情形,原本池序故意放大了音量給白時虞通風報信,連什麼哨兵向導性别有别、白時虞對向導素過敏都扯上了,奧斯溫本來都要松口回去,結果一頓的“幾裡哐啷”從靜音室傳了出來。
這下不光不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的奧斯溫着急,連大概知道裡面發生了什麼的池序也急得冒火,倆人踹開門着急忙慌跑到浴室,結果看到摔了一地的瓶瓶罐罐,還有一個昏迷了正往水裡打出溜的臉色白得像紙一樣的白時虞。
池序吓得汗毛都炸了,得虧奧斯溫反應快,喊出了精神體幫忙墊了一下,才沒給白時虞淹死當場。
至于别的……白時虞不敢細問,也不敢細想。
沒問就不知道,不知道就是沒發生。
“行了行了,他連你光屁股都見過,你那天還裹着衣服怕什麼?這天台上都是鳥你也不嫌吵。”池序拿着一疊紙找了過來。
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白時虞就渾身難受:“那能一回事嗎!”
“好好好,不一回事不一回事。”池序十分好心地不再刺激結合熱還沒過完的脆弱哨兵,敷衍地順毛捋着,“來看看這個,V給你傳回來的消息。”
白時虞接過資料,但是嘴上問的卻是,“奧斯溫……走了嗎?”
“那不然呢,人又不是不知道你害羞躲着他。人一大忙人國之棟梁哪有那麼多時間天天守着你?就這還堅持不懈打卡一樣一天來兩趟呢。”
白時虞撇了撇嘴,打開了資料,一目十行地過了一遍,越看眉毛越是皺在了一起。
資料是V傳來的,是對白時虞帶回來的六枚灰晶核的研究報告,看樣子幾乎是池序剛送到V手裡,就立刻安排了實驗。
然而,這六顆灰晶核的研究報告卻出乎了白時虞的意料——與之前的灰晶核樣本相比毫無異常。白時虞對此持有懷疑态度,他在接觸到灰晶核後出現了異常怎麼解釋?
此外,V在資料中還說,他派人溯源了這群諾曼的誕生巢穴,等他的人趕到時發現,巢穴物資充盈——也就是說它們沒有外出捕獵的需求,但是大部分的諾曼都離開了巢穴,留守諾曼都已經确認死亡,他們挨個檢查後找到了八隻腦袋被人割掉的諾曼,目前猜測兇手應該同樣是為了灰晶核,希望白時虞能親自去探查一下。
至于為什麼發動襲擊、襲擊路線是什麼以,他們隻調查處,這批諾曼是通過運輸艦人為得運輸到了帝都,被遺棄的運輸艦已經在帝都南側一處廢棄星港被找到,遺憾的是上面沒有任何能證明幕後黑手身份的證據。
看完資料後,白時虞從池序手中接過打火機,點燃了紙張,靜靜地看着它燒完。
“就這點東西還傳紙質文件呢?V這些年真是越活越倒退了。”越想白時虞越煩躁,把火氣撒到了資料上。
池序聳了聳肩說:“沒辦法,最近V那邊的親戚又動手動腳,他忙得很,也是自顧不暇了。”
“行了,我知道了,我會去的。”
“哦對了,V還讓我告訴你,他友情幫你安排了新身份名正言順參加調查。”
白時虞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聽池序憋着笑說:“督察部特派的特殊行動部臨時顧問,怎麼樣,夠不夠拉風?雖然我不太推薦你結合熱還沒結束就去,但是這個熱鬧我真的蠻想看的。”
白時虞:“……”有時候我真想殺遍天下樂子人。
“這沒辦法,誰讓這次被襲擊的是特殊行動部的地盤?還挑的是帝國之鷹在場的時候,明眼人都能看出的異常你家奧斯溫能看不出來?往好處想,那位大佬說不定不會親自去查這種小事兒呢。”
池序知趣地給白時虞留出空間自己消化這個事實,回自己的休息室背書去了——害,醫學生嘛!
池序走後,白時虞一個人坐在天台邊上放空自己,昨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得好好捋一捋。
這次的諾曼部族的襲擊簡直處處透着怪異,且不說異常的生物數量和灰晶核數量,單單說它們能不留任何痕迹、不驚動任何人地潛入到靠近中心城區的訓練場,就已經足夠讓人生疑了。
會是在自己的故意引導下,那群人來找弗萊徹嗎?
白時虞自己首先否定掉了這個答案,這次襲擊太過直白,那群人的手段要比這個高明得多。
那會是為了誰?
白時虞想起了那坨水母一樣的生物說的話——“你是我們”,是什麼意思?它為什麼可以用語言指引其他污染生物?他為什麼能聽得懂?
那麼這次的襲擊會和那隻水母一樣的生物有關系嗎?
白時虞又在天台上吹了會兒風,天色漸暗了才打算回去,沒想到隻是無意間往樓下瞥了一眼,就看到了個意料之外的人。
弗萊徹?他怎麼在這兒?
哦,想起來了。這裡還發生了一個小劇情,劇情中,在弗萊徹被自己暗害受傷後,同樣也是住進了池氏的醫院,接着順理成章地結識了池氏的繼承人——也就是池序,為主角團找到了堅實的醫療後盾。
這段劇情倒是沒他什麼事兒,但池序是他的“狐朋狗友”,怎麼樣都輪不到弗萊徹染指。
白時虞往前一傾自天台跌落下去,經過三樓時伸手抓住了窗台,橫躍了兩三個窗口,尋了個空房間扒開窗戶鑽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