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白時虞首先否定了這點。
覺醒不是換腦子,漲不了智商,也換不了人格。弗萊徹與之前的反差也太大了,像是從1+1=3一下變成了微積分高手。
“想什麼呢?”
池序終于從考場擠出來了,一出來就看到白時虞守着一個長了坑的樹,在哪兒若有所思。
“你手怎麼了?”
白時虞條件反射地回答,“哦,沒事,被瘋狗熏了一口。”
池序:“……”
白時虞這才回過神來,“剛才弗萊徹來叫了兩句,他不太正常,你離他遠點。”
兩人一起走回宿舍區。
“上次他莫名其妙來到精神力治療區還來碰瓷我,也是挺離譜。”池序一下想起來了上次的事情,“哎,不提這個,你考的怎麼樣?十拿幾穩了?”
白時虞:“……”哥們兒,你知道你差點成為他的掌中之物嗎!
池序的心思完全不在這上面,整個一反常态的鎮定,“你知道嗎,哪個導師已經很久不帶學生了,閉關研究了十年!你知道這意味什麼嗎,如果我能拿個好的名次,他就可以注意到我,我将成為他這十年來第一個學生,能接觸到最新的研究進展,你就有救了!!”
說到最後,池序樂得倆大牙都呲了出來。
白時虞:“……”ok,也行吧,看樣子單線程如池序完全沒把弗萊徹當個事兒,也挺好,是他想多了。
白時虞無奈歎口氣:“治病的事情說不準,你也别太有壓力,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
“這叫好嗎?”池序的笑意一下子消散了,“受精神力不穩定的影響,一生隻能壓制原本的能力裝作C級?還是受結合不穩定的影響,一輩子要承受藥劑的副作用到老?”
“你别這樣……”
“哦,不對,你能不能活到老還不一定呢!”
白時虞抿了抿嘴,“抱歉,我……”
“你是該抱歉!”池序有點激動,多虧現在是飯點路上沒幾個人,“但你抱歉的對象不該是我,是你自己啊!”
發洩完,池序冷靜了一點,揉了揉眉心,“是我激動了,你說得對,治病的事情是我抱有的期待過高了……就連我現在也是在逼你使用精神力參加比賽。”
“我……”白時虞的聲音有點啞,“抱歉,我知道你們為我做了很多,但是當前,那群人疑似卷土重來,我沒辦法做到旁觀不理,我也不希望因為我的存在牽連到你們受迫害,所以……我必須要先下手找到他們,今後我會好好注意的。”
話題有些沉重,兩人有些沉默。
“你最好是。”
池序翻了個白眼,率先打破了沉默,事就算翻篇了——這是兩個人的默契。
白時虞默契轉移話題:“筆試成績包能選的,池醫生滿意了吧。”
另一邊,奧斯溫辦公室中。
威瑟标志性吊兒郎當的聲音響起:“你說什麼,你懷疑你家小寶貝去了督查部?不能吧,據我所知,督察部可不要C級哨兵,你怎麼懷疑這個了?”
奧斯溫聲音依舊冷淡:“這點你沒必要知道了。”
“切,小氣鬼。”威瑟換了個姿勢斜躺在沙發上,“哎我說,上次我說的事情你辦了沒,帝國軍校馬上就要進入積分賽了,你安排好了沒?”
奧斯溫問:“這麼着急你怎麼不把你家小孩放到榮耀軍校,在你眼皮子底下不更放心?”
威瑟哼哼了兩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邊的親戚,恨不得掏出我的肺管子來戳,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能把我家寶貝放在那裡?反而帝國軍校公事公辦更安全一點。”
奧斯溫開價:“作為交換,你幫我調查一下近兩年所有新加入督察部的新人資料。”
“你瘋了我瘋了?他們部長是誰你不知道嗎!那是我死敵,死敵懂嗎?!你是恨不得我沒把柄給他嗎?”威瑟簡直佩服極了這個周扒皮。
奧斯溫在資料堆裡抽出一張薄薄的紙,遞給威瑟。
威瑟咬牙:“……行,行行行,我查。”
隻見紙張上:
誠邀 奧斯溫·費爾南德斯先生,擔任帝國軍事學院校慶賽積分賽部分總裁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