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時虞耳朵紅紅的，好半天才在奧斯溫剛才那一拉緩過來，頓時覺得躺着也不是，坐起來也不是了。

“奧……咳咳，奧斯溫哥哥，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他歪着頭，裝作懵懂的樣子。

腦袋上不輕不重地挨了一個腦瓜崩，白時虞捂着腦門兒看着奧斯溫。

他嘴硬道：“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奧斯溫哥哥你知道的，我對你從來都是知無不言的。”

“好吧。”奧斯溫臉上帶着笑意，緊貼着白時虞坐下，“那我換個問題，你到底在調查什麼？”

白時虞面上不顯露情緒，實際上藏在背後的手緊張地快把床單摳爛了。

他繼續裝傻：“什麼調查什麼？我真……”

“想好了再說。”奧斯溫打斷話語，一手撐在白時虞的身邊，俯下身子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說道：“隻要你說，我就相信，督察員先生。”

太近了。

距離太近了。

近到能感覺到奧斯溫的呼吸，白時虞的大腦一瞬間短路，話不過腦就鑽了出來：“什麼督察員？我那是因為……”

不對。

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白時虞理智瞬間回籠，奧斯溫既然誤以為自己是帶威瑟手下的督察員，那不如他再披一層馬甲順水推舟認下。

白時虞瞪大了眼睛，裝出一臉的不可思議，“你……你怎麼知道？”

奧斯溫拍了拍白時虞的頭，“你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嗎？你的那些小動作沒人比我熟悉，我早就看發現了，親愛的督察員先生。不過，我更關心的是，你到底為什麼要用帝國嚴令禁止的禁藥x09，誰給你的？”

白時虞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坐起身來，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說：“好吧，既然你都看出來了，我也不瞞你了。就是兩年前的那場意外嘛……誰能想到我覺醒了，那時候我恰好受了點傷，身體不足以支撐覺醒所需要的能量，因此留下了點後遺症，其實挺常見的，就是精神力不太穩定之類的……期初還能通過普通藥劑控制，但是兩年下來，我也産生了抗性，一般藥劑對我不再起作用，x09是唯一能讓我快速恢複的藥物。”

奧斯溫的眉頭緊鎖，“你太冒險了，小虞。X09本就是作為戰場上應急藥物制定的研制方案，之所以被禁用，就是因為它雖然能快速起到穩定精神力的作用，但也僅限于将當時的狀态壓制下來，而藥劑失效之後則會加倍反彈，身體是最重要的，你不能拿它開玩笑。”

“我知道，我知道……”白時虞低下頭，聲音有些悶悶的，“我隻是不想讓媽媽擔心，她一直因為兩年前那次意外愧疚。你放心，池叔叔和池序一直在幫我研制新的藥劑來代替x09。”

不想讓奧斯溫再問下去，白時虞換了個話題：“對了奧斯溫哥哥，你是怎麼發現我的？我自認為僞裝的挺好的。”

“你包紮的時候系的結，還是我教你的。”奧斯溫沒有賣關子，“當時你還小小一個，因為不會系鞋帶哭的上氣不接下氣，我教你，你還嫌難看。’

回憶起過往，奧斯溫眼角嘴角都是笑意，“我又去學了個一個新的系法，但是我不擅長做這種事情，學錯了，也給你教錯了，你倒是一點都沒懷疑過，竟然一直用到了現在。”

白時虞：“……”馬腳竟是我自己。

“好了，這下可以告訴我，你和威瑟聯手瞞着我，到底是為了調查什麼了嗎？”

話題又繞了回來，白時虞心裡着急，但面上又不能顯露出來，賭氣地撇了撇嘴，“奧斯溫部長明知故問呗，我不信你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