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遺憾,白時虞沒能把握住回答這個至今沒有定論的論壇鎮壇之寶的機會。
“咳……先擦幹把衣服換上吧。”奧斯溫開口打破了尴尬的氣氛,紳士地側頭轉開了視線。
過好了一會兒,白時虞才紅着耳尖從浴室磨蹭出來。
他恨恨地一手掐着一個蛇\蟒頭,把兩個罪魁禍首從浴室拖了出來,強繃着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沒想到張口就漏了怯:“那個我、我洗完了,你、你去吧。”
奧斯溫:“……”忍住,不能笑,孩子會惱。
等奧斯溫洗漱完出來,單人床上隻能看到一個鼓囊囊的大包,而兩個挨了揍的精神體,蔫蔫地趴在還空着的那張單人床的床腳。
網紋蟒不滿地超主人哈了一口氣:明明是你指使的,憑什麼背鍋的是我倆?!
奧斯溫毫不心虛,越過網紋蟒幽怨的眼神,拍了拍躲在被子裡的哨兵,“把頭露出來,睡覺會悶。”
白時虞心想,此情此景此時此刻,倒還不如真悶死得了。
***
白時虞穿過冰冷的走廊,推開面前的大門,他聽到自己在問:“為什麼行動名單上沒有我?你為什麼不經過我的同意踢掉了我?”
奧斯溫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面,處理着文件頭都沒擡:“小虞,這次任務你不能去。”
白時虞問:“為什麼?”
“這次任務并不适合你,所以……”
白時虞又問了一次,“為什麼?”
“聽話,白時虞,聽話,别鬧好嗎?”奧斯溫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但依舊沒有擡頭。
“我鬧?我才是帝國軍校總分第一名!我不能去,那憑什麼他能去!”白時虞順着自己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才發現了坐在旁邊沙發椅上的弗萊徹。
“因為他……”
“因為我是奧斯溫的未婚夫,是他唯一的結合哨兵。”弗萊徹的聲音像是惡魔的低語,“我們将戰場上同生共死、共享榮耀。”
“奧斯溫?”白時虞聽見自己顫抖着聲音問,充滿了不相信,“他……未婚夫?”
被問的男人這才放下手裡的東西,回望着白時虞的眼睛,回答道:“是的,未婚夫。”
弗萊徹笑眯眯地站到了奧斯溫的身側。
一字一句都如同最鋒利的匕首紮進白時虞的心上,白時虞看到自己死死攥着拳頭,一絲血迹從指縫間滲了出來。
白時虞有點分不清,這是夢還是被預定好了的未來。
“嘭!!!”
身後一聲巨響,在房間中各懷心思的三人都沒回過神的時候,一團黑乎乎的肉團撞破了門,沖進了辦公室。
身體的操控權此時神奇地回到了白時虞的手裡,他險險避開了這團奇怪的東西。
那團奇怪的東西風馳電掣,橫沖直闖,所到之處如龍卷風摧毀星港,噼裡啪啦,稀裡嘩啦,一路火花帶閃電,朝着弗萊徹就沖了過去,速度之快實在是令人反應不及,瞬間把弗萊徹卷了進去。
好一陣兵荒馬亂後,肉團一分為二成兩小坨兵分兩路逃離作案現場,露出來弗萊徹。
“嘶。”白時虞倒吸了一口冷氣。
弗萊徹看看白時虞又看看奧斯溫,最後上下看了看衣服消失了的赤條條的自己。
“……”
“…………”
“啊——!!!”
瞬間兩眼一閉,整個人撅了過去。
白時虞:“……”
白時虞知道鎮壇之寶的答案了——可能上下都來不及捂,就撅過去了。
有點,熟悉的荒謬感。
黑暗中白時虞猛然睜開眼睛,回想起剛才荒唐的夢境,恨不得給床腳那兩隻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