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肯斯被白時虞的話震驚到,嗫嚅着開口,“可是……”
白時虞被時不時的頭疼煩的不行,言辭間也帶了些不耐煩:“有話快說。”
迪肯斯瑟縮了一下,說道:“可是那人給我身上注射了追蹤器……他、他會找到你的。”
白時虞氣得笑出了聲,“這時候知道害怕了?”
其實他早猜到了這小孩身上帶着跟蹤器,不然一針給他紮躺了是為了什麼,總不能是為了讓他在地上躺一天接接地氣吧?
“對、對不起……”
“你對不起的不是我。”白時虞歎了口氣,硬要說的話,迪肯斯為了救朋友的動機沒有錯,利用了他也不算錯得離譜,畢竟如果換做他,他不見得會比迪肯斯的手段光彩。
迪肯斯錯在,被欲望沖昏了頭腦,與虎謀皮、不顧後果。
左右現在跑不動了,白時虞給奧斯溫發了自己的位置後,慢悠悠地找了個牆角一倚,不介意給這倒黴孩子上一課:“你忘了你們為什麼要從試驗所逃出來。”
迪肯斯似懂非懂。
白時虞問:“你們為什麼願意跟着萊雅從哪裡逃出來呢?”
迪肯斯想了想說:“因為很多人因為做實驗死在了那裡,我們都不想死。”
白時虞循循善誘:“那你紮我這一針是為了什麼呢?”
“為了救蒂蒂,我不想讓蒂蒂死。”
白時虞點點頭,繼續說:“那為了久蒂蒂你需要什麼呢?”
迪肯斯不明白男人為什麼要問這麼簡單的問題:“當然是神髓啊!”
白時虞又問:“那,你想想看,什麼樣的人會知道你需要神髓?又是什麼樣的人能這麼輕易地拿出一塊神髓給你,就為了讓你去給我紮一針?”
白時虞看着男孩随着自己的一字一句陷入沉思,滿意地喊出了精神體,往身後一塞,手動給它盤成一個靠墊的樣子,閉上了眼陷入淺眠,讓哨兵強大的恢複能力減緩藥劑發揮的速度,還不忘叮囑一句:“你自己好好想想,别亂跑,我休息一會兒。”
迪肯斯就這麼茫然地看着剛才還被自己偷襲的男人,就這樣毫無防備地在自己面前睡着了,盡管還沒想通他說的那些話,迪肯斯從地上重新撿起針管,緊緊地握在手裡,坐在了白時虞的不遠處,緊盯着巷口。
眼鏡王蛇被無良的主人壓在身下,氣沒處撒,隻能惡狠狠地盯着這個始作俑者。
始作俑者迪肯斯莫名其妙地打了個寒戰,感覺有什麼在暗處盯着自己,不自在地挪得離白時虞遠了點,那道眼神才算罷休。
“呃——”
僅僅過去了幾分鐘,白時虞就從淺眠狀态醒了過來,已經發熱紅腫的腺體抵在皮革材質的項環上,能清晰地感受到它的跳動。
無比熟悉這個狀态的白時虞:“……”
白時虞終于直到這個倒黴孩子給他紮的什麼破東西了——見了鬼的結合熱誘導劑!
他錯了,他後悔了,剛才他就該毫不心軟地掐死這個死孩子!
***
萊雅按照白時虞的安排,順利地找到了奧斯溫,又在奧斯溫的幫助下,順利地把蒂蒂等人悄悄轉移到了旅館,搞了一出燈下黑。
此時,萊雅正坐在奧斯溫的旁邊,焦急地等着白時虞的好消息。
“嗡嗡。”
萊雅比奧斯溫的反應還要快,“騰”得站了起來:“是他嗎,是他來消息了嗎?迪肯斯怎麼樣了?”
奧斯溫打開訊息:
[奧斯溫哥哥來接我一下,我走不動了:(【定位】]
萊雅看到男人突然變了的臉色,心裡咯噔一下,着急地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奧斯溫也在想這個問題,盡管他已經察覺到C級大概不是白時虞的真正實力,但是在這裡即便是真的C級哨兵也足夠用了,白時虞更不可能做不到,那麼能讓白時虞發出求助信号,隻能是……
那個男孩出了問題。
奧斯溫看向萊雅的眼神冰冷帶着戾氣,“想知道的話,那就盡你的全力跟上。”
以防萬一,奧斯溫順路叫上了顧川和林尼,不小心被菲莉茜雅聽到後,她又拖上了蘇時雨要一起去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