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衛生所,在去招待所的路上,張玉言看見來來往往的村民都灰頭土臉的,還有軍隊的人穿行其間,大奎跟她解釋說起了山火,軍隊的人是過來滅火的。這山火還是像劇情中那樣燒起來了。
村裡的招待所像是民居改的,就兩間客房,大奎敲其中一間的房門,過了好一會兒才有個憔悴不堪的青年來開門,看見她和大奎在門外,強打起精神回頭沖屋裡喊道:“三叔,那女人醒了。”然後才讓她進去,大奎則是回衛生所繼續他的陪床工作。
在經曆了三次昏迷後,張玉言的情緒已經穩定了很多,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回到了地面上,沒有怪物和生死危機,面前的又都是熟悉的人物,雖然這種熟悉隻是她單方面的,至少她不用擔心自己會突然死掉了。客房裡是三張并列的單人床,一個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剛從床上下來,遞了張椅子給她讓她坐下,她搖搖頭表示自己不坐,這人應該就是吳三省了,她問道:“你找我有事嗎?”
吳三省示意吳邪關門,“你是什麼人?”
本來張玉言心裡還覺得挺穩的,可她一見吳邪關門就有點慌了,退了兩步到門口,手剛放在門把上就被吳邪按住,她立馬就把手縮了回來,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吳邪,又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吳三省,組織了一下語言:“我被人綁架了,綁架的人把我打暈,我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那個樹下面了。”
吳三省面色發沉,陰恻恻的看着她,她心想該不會懷疑她是汪家人打算殺人滅口吧,又聽吳三省厲聲道,“我問你是誰!”
她是誰?這一個問題給張玉言整蒙了,初來乍到,她也不知道她是誰啊,要告訴吳三省她是張家的代理族長嗎?吳三省不見得會相信不說,還可能會引來汪家人追殺她,她沒有一點自保能力,到時候給汪家人跪下叫爸爸汪家人會放過她嗎?要不幹脆假裝失憶了什麼都不知道?
正在她糾結的檔口,另一張床上的胖子被吵醒了,胖子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會兒張玉言,不可置信的道:“哎呦喂,之前沒看清,你不是那什麼歌壇小天後張玉言嗎?”
張海樓貌似說過原身也是個歌手,跟她上輩子的身份正好符合,她下意識的點頭,“對對對,我隻是個小歌手,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是被綁架過來的。你們放過我吧,我什麼都沒看見,我會守口如瓶的,嘤嘤嘤”
這時吳邪也細細打量了她一番,扭頭對吳三省道,“三叔,她好像真是那個歌星張玉言。”
或許是身份得到胖子和吳邪的确認,吳三省也相信了她的說辭,緊皺的眉頭松開了點,“放過你也行,可要我們放過你,總得留下點買命财吧?”
“我……我沒錢……”沒錢這兩個字一出口,對面吳三省的眼神就變了,她連忙補充道,“我找找,說不定身上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