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張研究員身上有紋身？”張玉言下意識的反問了一句。

“我看見的。”張起靈神色平靜，可另外三個人包括張玉言表情都變得不好了起來。

他看見的？紋身顯露的位置平時穿衣服都會遮住，他是怎麼看見的？她又不是張起靈，動不動上衣就脫沒了。除非她是洗澡，但張起靈是不可能偷看她洗澡的。或是自己的卧室裡穿着暴露被張起靈看見了？這紋身體溫升高才會顯出來，她還劇烈運動了？她沉思了片刻，有了一種不太好得想法。

或許意識到了三人的表情不太正常，張起靈難得的解釋了一句，“張研究員自己給我看的。”

張起靈的本意是紋身是為了驗證張家人的身份，但胖子和吳邪不知道張家人的存在，也不明白紋身的意義，不過張起靈本也隻打算同明白紋身含義的張玉言解釋，然而張玉言的思路已經歪了。

其實張起靈的想法很簡單，張玉言出現在魯王宮很蹊跷，這人跟他二十年都沒聯絡過，他如今恢複了記憶，也懷疑張玉言是汪家人。他那番栽贓的話，也是故意的。若張玉言是無辜的，那他就是在保護張玉言；若張玉言是站在他這邊的，那便可以如約進行二十年前他和張玉言吳三省三人約定的計劃；若張玉言是汪家人，那也不算冤枉。

不過張玉言的反應出乎張起靈的意料，看她的表現可以确認她和二十年前的張研究員是同一個人，那耳室裡的暗号也是張玉言留下的。張起靈看得出來張玉言在裝失憶，劇本裡有這節嗎？有點不對勁。張起靈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心底一片茫然，因此說完一句解釋後就看着地面陷入了沉思。

而張玉言見張起靈說完之後就表現出一副不想搭理别人的樣子，好像是陷入了某種不堪的回憶，隐隐覺得自己找到了真相。為什麼張起靈一見面就要拿石頭砸自己？為什麼要把自己帶進鬥裡？又為什麼要栽贓自己？如果解釋成張起靈對自己的報複，那這一切都有迹可循了。二十年前她一定是膽大包天對張起靈做了些不可言說的事情，導緻張起靈深恨自己。

想到這裡，她小手一抖，穩住自己努力不流露出驚慌失措的表情，仍然假裝委屈，委屈中又帶上了一絲茫然：“我身上沒有紋身。”

穩住。一定要穩住。她提醒自己，隻要自己堅持不承認，張起靈就沒辦法，他不可能逼迫自己脫衣服。還好吳邪和胖子都表示相信她，這讓她心底有了點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