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好像在思考她說的話，過了一會兒才一臉認真的問她，“我聽說你從前不遺餘力奪取張家的權力，是為了改變張家，究其根源，便是預見了這樣的未來？”

？不提争權奪利這茬還好，一提張玉言就來氣，尤其提出這茬的人還是張起靈，她辛辛苦苦從吉祥物聖女一步步往上爬，好不容易鬥倒了一個個高層，眼看就要改名張起靈出任張家族長洗白張家走上人生巅峰了，一個平時她當做弟弟的少年在這種關鍵時候拿出了一隻六角青銅鈴和一把黑金古刀，給了她緻命的一發背刺。

吉祥物的稱号沒了，在家族裡的職位被對手利用族長信物借題發揮一撸到底，好在家族裡還有不少支持她的人，對方忌憚她，留了她一條狗命。

隻是失去了稱号之後，沒了光環加成，也沒人覺得她是金口玉言了，她甚至聽見有人在背地裡說她是烏鴉嘴，預測出的全是不好的消息。

第一張餅沒攤好，邊上有些地方散開了，她用筷子夾起散開的部分塞到張起靈嘴裡，“閉嘴吧，聽你說話我就煩。熟了嗎？”

張起靈果然不說話了，嘴裡咀嚼着雞蛋煎餅，輕輕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複，張玉言把餅抄起來放到盤子裡，嘴裡還在碎碎念，“這塊餅做的太醜了，等會你吃。”

再做一張煎餅，便夠兩人吃了，張起靈吃3/2，她吃1/2。

吃早飯的這會兒，外面雨勢慢慢大了起來。

她很喜歡下雨，因為前世的時候她可以借着下雨給自己放一天假，不用出去做零工，抱着自己的吉他，在窗邊坐上一整天。她其實更喜歡彈鋼琴，但她的那架鋼琴被變賣了。

後來她成了歌手，能賺很多的錢，可她已經不喜歡鋼琴了，曾經的老師告訴她，她的天賦早在日複一日的忙碌中消磨掉了。

她深深的歎了口氣，用腳把廚房的門掩上了，防止雨絲從外面飛進來，隻留點縫透光。

“你想學西洋樂器？”張起靈突然問道。

“什麼？”張玉言愣住了，她難道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了？

他扣了扣桌子，張玉言便将目光移到他的手上，很快他拿着筷子敲碗，有規律的敲擊了一段樂聲，“剛才你用手敲桌子了。是這個嗎？鋼琴？”

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又趕忙搖頭，“這節奏沒錯，是月光曲裡的一小節，可能我剛才無意間敲了桌子吧……不過我不打算學樂器，我沒天賦的，學會了也麼得靈魂。但是，哥啊，你學過鋼琴嗎還是會背這個曲譜？咱家族的教育部這麼無聊的嗎，還讓你背曲譜，還好我當年拒絕被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