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願吧。”她點點頭,“你這裡有什麼要幫忙的嗎?”
“您這……”張應甯仿佛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通,“換身衣服,一邊歇着去吧。”
“不必了。一時半會雨也不會停。”她看向流動的人群,“這是把物資往附近的高崗上運嗎?”
“跟我過來。”張應甯牽過馬,順着人流向南走去。張玉言跟着張應甯,邊走邊擰衣服的水,穿着濕透的衣服走路還挺麻煩的。
“玉言,有件事,可能需要你有個心理準備。”
“什麼事?”張玉言愣了一下,接着便想到了張應甯要說的是什麼,“沒找到鐘離君王墓嗎?”
張應甯沉默了一瞬,“這倒不是重點。”
“我知道。”張玉言四下一顧,近的能看見人形,遠的能看見濃淡的輪廓,再遠就什麼也看不見了。她笑了笑,“我好像聽見了水拍堤岸的聲音,淮水河道離此很近吧?”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後,張玉言接着道,“應鋒同我說過了,确定的鐘離國都的範圍,在這一片。附近未曾找到墓,那便可能受兩千多年來的水災影響,封土被洪水沖毀了吧。更有可能,昔年的墓葬所在,成了河道。随葬品和薄居士尋找的月夜明或許留在河道底部,或許随着水流,沖向大海了吧。”
“這就是你想說的,是吧?”張玉言轉頭看向張應甯,面部在她看來是模糊不清的,但她感受到了張應甯的情緒變化,他好像有點同情她,“或許我們不該找到薄居士。”
“在我所見的未來裡,近視或者高度近視,都是可以治愈的。至于失明,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你知道嗎?”她笑了笑,自問自答,“族長也發了眼疾。”
張應甯聽到她的話一愣,随即反應過來,她在說上一任族長。
“我勸他不要下墓了。等等,總能找到治眼睛的辦法。
“他總說來不及了,要在徹底失明前完成他所要做的事。
“後來我聽人說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