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張玉言目前的視力騎馬趕夜路是有些困難的,好在有人跟她同行,她跟在張海樓等人身後就好。
路上張玉言又問了些淮水的情況,果然下遊發了大水,整個下遊地區淪為澤國,雖然提前兩天做了防備,但洪災來的實在太急了,損失仍舊慘重,人員傷亡亦無以計數。
聞此張玉言輕輕歎了口氣,她不知道自己的預警有沒有讓曆史上的數字發生變化,但她也隻能做到這樣了。
三個多小時過去,四人快馬加鞭趕到張起靈所在的小鎮時已經到了深夜。
她從包袱裡摸出手表,附近光線太暗了貼近也看不出來時間,便讓人報時。
“十一點四十三。”張應鋒道。
張海樓友情提示:“你的表看不了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她記得張海樓的懷表進水了修也修不好,一直沒換新的,她聽懂了張海樓的暗示,因此一擡手把表扔給了張海樓。
“啊呀,這多不好意思,”張海樓賣起了乖,他打量了一眼手表,“這是愛爾近的那個27鑽的吧?還是男款的,正合适。族長破費了,謝謝族長。”
好家夥,這就變成了族長,張玉言直接好家夥。她有點無語,沉默了一會兒才回道,“等你買了新表要還給我。”
張海樓立馬變臉,“走吧,我帶你去找族長。”
這就不是族長了?張玉言繼續無語,很不想搭理張海樓,于是沒有說話,默默跟在他身後,牽着馬走進深巷裡。
到達地點時已經過了淩晨了,張玉言一進院子就看見了受傷的張平山兩人還沒睡,兩人見到她平安很高興,問了下情況後讓人回到室内休息。
兩人的狀況還好,受傷後處理的及時,之前到了小鎮後,張海樓就給薄居士打了電話,第二天薄居士就來了,出手救治了兩人,兩人恢複的很好,估計連疤都不會留。
張起靈和盲女在隔壁的院子裡。現在這個院子是張海樓買下來的,說是為了更好的保護張起靈。
好像有兩個來月沒見過張起靈了,張玉言扒院牆看了眼隔壁院子,沒什麼動靜,淩晨也很難有什麼動靜,她又縮回來。
現在張起靈就在隔壁院子裡,雖然沒有見到人,卻有了一些安心的情緒,腦子裡一直緊繃着的弦也放松了很多。一天沒吃東西,又一直在趕路,張玉言有點累了。
早上睡醒的時候很餓,張玉言還很困,她還想再睡,想再賴會兒床的時候聽見隔壁傳來噼啪的聲音,她換好衣服稍微收拾了下,不顧張海樓等人的阻攔去扒院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