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糊弄鬼呢!”張玉言怒道,她坐下的時候問了用不用換班回不用,現在又用這個轉移話題,她可不是好糊弄的:“你剛才和誰說話?”
張起靈不說話。
“你給我等着。”
她生氣了,去帳篷裡把胖子搖醒。胖子睡得迷迷瞪瞪的被叫醒有點火,一看是張玉言,沒好意思發,問她怎麼了,原來是找衛星電話。
她拿到衛星電話就撥了張海客的号碼:“剛才張起靈遞給我一塊玉钺,我一拿到手眼前就出現了幻覺,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
“啊?”電話那頭的張海客奇怪的回道:“起靈怎麼會知道這件事?”
“别打啞謎。到底是什麼事?”張玉言追問。
張海客沉默片刻,理了理思路,确定不是他亂說出去的:“族長,你最近有沒有被‘天授’?”
張玉言略一沉思,說出了兩次被天授的經曆,一次在雲頂天宮,一次就在前幾天,在長白山時“天授”張玉言是和張起靈有長時間接觸的。她聽見電話那邊的張海客一拍大腿,道:“壞了,肯定是‘她’告訴起靈的。”
張海客說,多年前張玉言帶着一部分張家人搬去南方隐居,但是族人總會隔三差五進入“天授”狀态,甚至當地還偶有普通人被“天授”,因為“天授”而失蹤的族人不在少數。換了幾個隐居點,似乎隻要是人迹罕至的深山就有被天授的風險,而張家人的情況又非常不适合入世定居。最後張玉言下定決心要解決“天授”的問題,她和張海客兩人四處奔走,多年努力之下竟然真的有了一點進展。
“你說的這個張玉言有點樂于奉獻啊?”張玉言沒忍住打斷了張海客:“這是我麼?”
“噢,忘了說了,您也中招了,有次您一覺睡醒竟然在棺椁裡。從那以後就下定決心要解決這個禍害。”張海客道:“最後我們查到‘天授’是由一種青白色的特殊玉石引起的。也查到了族裡早就有了防禦措施。”
“鈴铛?”張玉言立刻就想到了,六角青銅鈴有緻幻作用,也有保持神志的能力,隻是上一代張家人的突然死亡,青銅鈴的操縱方法也随之掩埋。
果然,張海客接着道:“是的,但是我們當時找到了也沒用。重新做出操縱方法不知要多少人命來填,您沒同意。”
後來張玉言又請教了一些心理學家,從心理學方面入手,勉強解決“天授”的禍害,不過張家人也多了個任務——從小接受心理訓練。經過長時間接觸玉石加上心理學訓練,“天授”時從以“冥冥中神的指引”行動變成了以“自我意志”來判斷神旨可行性再決定是否行動。
從時不時發瘋的精神病患者變成略微可控的人格分裂,很難說是變好了。
“你的意思是,‘天授’狀态下的我是另一個人格?”好神經啊。張玉言在心裡吐槽道。
張海客又道:“是這意思。而且因為您早年訓練時接觸玉石太多了,比較敏感,最好不要貼身接觸,更不要貼身大面積接觸。這個情況‘她’也知道。”
“所以就是‘她’告訴張起靈我對破石頭過敏的是吧?”張玉言怒道:“還不如不訓練呢,不訓練我也不會過敏。”
張海客安慰她:“族長,别這麼想。我們是天生的工具,如今接近人了。”
張玉言問清楚情況後挂了電話,去還手機時發現帳篷裡的人都清醒了,胖子正和另外兩人胡說八道,說小哥惹到言妹子了,言妹子給娘家打電話來揍小哥,問他們怎麼看。
徐塵&江土:隔着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