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打鬥聲到底驚醒了隊伍裡的其他人,阿甯過來拉架,不明白前幾天還好好的兩個人怎麼半夜不睡覺打架。
張玉言不是忍氣吞聲的性格,在這種盤根錯節的關系中,最好的選擇是掀桌子。
她看着阿甯道:“你不覺得少了兩個人嗎?”既然張起靈要瞞着她籌謀某些事,那她就讓所有人都知道。
阿甯環顧一圈,見張起靈從營地另一邊過來了,笑道:“張先生,虧我還答應你瞞着張小姐,你不厚道。”
張起靈沒有表示。
于是阿甯扭頭對張玉言道:“之前我們就查到,那份寄件人寫着你的錄像帶是定主卓瑪寄的,于是才找到了定主卓瑪。我們聯系了張先生之後,他讓我瞞着你。”
果然,在實力足夠的情況下,掀桌子永遠是解決問題最快捷有效的方式。這不,張玉言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情報,她冷冷一笑,沒有去質問張起靈說過的約定。“你應該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
這是在威脅。張起靈很明白,如果他不能給出一個讓張玉言滿意的答複,對方會繼續掀桌子,她總是這樣,對局面不滿意就會任性妄為。
張起靈歎了一口氣道:“借一步說話。”
張玉言看了一眼阿甯,阿甯表示無意摻和,她便跟着張起靈向營地外走去。
夜幕降臨後,營地外更加寒冷。無垠的戈壁灘上,寒風刺骨,夾雜着砂礫打在張玉言身上,刮得她臉頰生疼。
兩人遠離了衆人的視線,張起靈把自己的圍巾給張玉言圍上。“你能毫無保留地信任我嗎?”
張玉言沒回答,反問道:“那你呢?”
張起靈回道:“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自以為是。”張玉言冷冷地道。為避免冤枉張起靈,她還四下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隻有遠處高大的沙丘在月光下拖着長長的陰影,沒有人偷聽,有什麼不得已是不能同她說的呢?
張起靈卻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你冷嗎?”不等她回話又道:“有些事,你不需要知道。”
張玉言下意識攏了攏圍巾,卻聞到圍巾上傳來一股極淡的香味,是一種很熟悉的藥香。她一把揪住張起靈的衣領,嗅了嗅卻沒有聞到這股香味。
那圍巾……她沒來得及深想,張起靈忽然捧住她的臉,神色認真道:“不要想。”
“相信我,不要想。”
她看着張起靈,對方眼底映着營地的火光,他的面容在火光中忽明忽暗,看不出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