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喝了口水,也沒躲。
張玉言又道:“怎麼,你們都互相檢查過了,就我和阿甯沒有?”說罷,她和阿甯互相捏了捏臉。
這時候胖子突然飛快的伸手,像剛才扯張起靈的臉一樣故技重施要扯張玉言的臉,張玉言身體向側面一閃躲開了,同時喝道:“放肆!”
兩個字一出,大家都驚了,包括張玉言自己。
胖子愣了:“妹子,你演古裝劇呢?”
但張玉言感覺很奇怪,她突然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想發火,本能覺得不對勁,她壓了壓情緒沒有說話。
吳邪見勢不妙連忙打圓場:“胖子,你怎麼又偷襲?”
胖子怒道:“什麼偷襲,我這是動作稍微快了點而已。”胖子就坐了回去,大概是感覺挺尴尬的,轉移話題道:“天也黑了,該睡了。”
說着就走去,提起他們挖來淤泥的水桶,就往帳篷上刷。
已經入夜了,天空中最後一絲天光也早就消失了,吳邪歎了口氣,和潘子一起過去幫忙。他們把淤泥塗滿帳篷,又在上面蓋了防水布,以免晚上下雨。
做完這一切準備後,已經近晚上10點,其他人抹上泥漿都已去帳篷裡睡了,剩兩人在篝火邊上守夜,都沒有塗泥漿。
夜深了,四周又朦胧起來,起霧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整個營地就沒蒙入粘稠的霧氣中,什麼也看不清楚。
張起靈對她道:“你有了對付那雞冠蛇的辦法。”他語氣肯定。
“對。”張玉言直接承認,她沒打算隐瞞張起靈,“我夢見一段樂聲,可以讓蛇退走。但隻有我自己能用。”
張起靈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他沒有繼續問下去。
四周一片迷蒙,空氣裡混雜着泥土味的潮濕的味道,在這裡看起來,霧氣的顔色和在林子裡的有些不同,有些偏藍。
兩人都沒在意,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分别那天晚上,他找你說了什麼?”張起靈問。
張玉言迷惑了一會兒,才想到張起靈問的這個他是黑瞎子,他問黑瞎子那天晚上找她喝酒說了什麼。
“找我喝酒咯。”張玉言臉上表情淡了點,“說了些似是而非的話,踐行酒吧。”
張起靈又問:“我和他,你更相信誰?”
張玉言避而不談:“都走到這裡了,還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一定要選一個呢?”
張玉言半晌沒說話,張起靈的語氣有些低沉落寞:“也是,你們認識得更早。”
“我那天連黑瞎子的話都沒聽完。”張玉言無語,過了會兒又覺得不對勁,反問道:“我和黑瞎子的事跟你有什麼關系?”
這下輪到張起靈沉默了,過了很久他才道:“你是我殘存的記憶中唯一還活着的人。你的一切我都想要了解。”
張玉言心想這小鬼還和小時候一樣詭計多端,整這些煽情的,從前自己被美色所誤,如今……張玉言立馬張開手:“來,姑姑抱抱。”
張起靈冷着臉拒絕:“你不是我姑姑。”
張玉言被拒絕了也不覺得尴尬,她拍了拍大侄子的肩膀道:“沒關系,姑姑永遠是你最堅強的後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