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言盯着那兩個相偎的火苗，看了看攤主：總覺得這攤主不對勁啊。

三

河畔放燈處，胖子買的孔明燈足有半人高。張玉言咬着筆杆糾結願望："寫'探墓永不塌方'會不會太直白？"

最後燈面上落下三行小楷：

> 一願平平安安

> 二願歲歲同歸

> 三願...

第三行被張起靈接過筆續寫："不再失憶"。

升空時吳邪發現燈骨上纏着極細的金線——難怪那燈穩得反常，怕是某人用了絕活。

四

回村路上突逢山雨。張玉言裹着張起靈的外套縮在副駕，忽然指着霧中一點幽藍："快看！鬼火！"

車燈照出一群被煙花驚起的綠翅鵲，尾羽泛着磷光。胖子恍然大悟："去年中元節咱撒的熒光粉，敢情讓這些祖宗蹭去築巢了。"

雨幕中的山路颠成搖橹船，張起靈專注開車，張玉言昏昏欲睡。後視鏡裡，吳邪和胖子為最後一塊鮮肉元宵猜拳的剪影，随着殘光漸次隐入春夜。

五

次日清晨，張玉言在窗戶上發現一塊石頭下壓着三十塊錢和一張灑金箋：

"長明"（打一人）

她轉頭望向院裡剛晨練回來又用井水沖澡的身影。

檐角殘雪風吹落，碎成漫天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