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竄上去三個人,下面的人都有點不知所措。吳邪把三個人的名字喊遍了都沒人搭理他,他試着爬了幾次都摔下來了。
他仰頭,看見三個人爬的還都不是一個孔。張玉言最先進去,也爬的最快,他已經看不見了。陳文錦其次。張起靈爬的最慢,他太高了,膝蓋無法着力,隻能用小步上,十分消耗體力。
吳邪腦子已經一片混亂,無法思考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十個小時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三個人沒有回來,空洞裡沒有一點聲音。這三個人,好像被這些孔洞帶去了另外一個世界。
剩下的人在這裡什麼都沒有做,足足等了三天時間。這三天裡,吳邪唯一注意的地方,就是那個他們消失的洞口,這是一種漫長而又焦慮的過程,他想隻有設身處地的人,才能體會。
期間,吳邪曾經不止一次地想進入那個洞口,但都以失敗告終。這實在不是普通人力可以攀爬的通道,他最高的一次隻爬上去十米,已經完全力盡,小腿抖得如篩糠。
唯一有可能進去的是黑瞎子,但是他始終沒有表現出那個意思,吳邪想他大概是覺得進去也沒有把握能出來。
“張玉言沒叫我,我是不會進去的。”黑瞎子看出了吳邪的想法,主動解釋。
“你們交情不是很深嗎?”吳邪問。
黑瞎子笑了笑,“那也沒辦法。生死有命。”
營地裡氣氛沉悶,拖把好幾次都催着離開,說這三個人可能已經死在裡面了,被黑瞎子踹了之後改口,隻說兩個人死了,還問黑瞎子能不能把姑奶奶找回來。
第四天開始,拖把這批人就開始不停的發牢騷,隻要沒提到張玉言,黑瞎子并不管。
吳邪心情非常糟糕,幾次要和他們打起來,不安和焦慮越來越重。
到了第六天,拖把帶着人走了,他們不肯虛耗下去。
黑瞎子沒有走,吳邪問他。
他道:“要等一個結果。”
都是為了等一個結果,吳邪也是。“你就不能上去看看嗎?”吳邪知道自己強人所難了,但他和胖子實在上不去。
黑瞎子歎了口氣道:“我不是不想去,而是不能去。”
三個人就這麼等了下去。不知過了多久,吳邪睡完渾渾噩噩的起來,胖子要守夜,但是也睡着了,在那裡打呼噜。黑瞎子已經吃過早飯了,在一旁擦他的匕首。
吳邪走到空洞下方,不知道多少次往上望去,還是什麼都沒有,幾乎是呆滞的看了十幾分鐘,然後就去吃早飯。吃着吃着,他忽然聽到一種奇怪的聲音,好像是唱歌,又像是在夢呓。
他以為是胖子在說夢話,壓根沒在意,幾口将餅幹吃完,想去叫醒他。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一個激靈,他看到,在他和胖子之間,竟然躺着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