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邪愣了一下：“何以見得？”

張起靈道：“重量太輕。”

胖子驚訝道：“你他娘的能掂量出來？”

吳邪對胖子道：“你們半路出家的基本功不行，像這種手頭的功夫，我們或多或少都要練幾家子。”

胖子呸了一聲：“胖爺我花這麼多閑工夫練這個幹嗎，買隻電子秤才多少錢。”

吳邪做了個鄙夷的表情，接着問道：“什麼東西要被包在鐵皮裡保存？你有沒有什麼想法或者印象？”

張起靈搖頭，胖子就道：“以前有一種鐵包金，運輸的時候金塊外面包鐵皮，不顯眼，不過這東西的鐵皮看樣子是鑄去的，而且重量還輕了，裡面肯定不是黃金。”

張玉言突然想起了西廂發現的那箱子賬本，她記得裡面有許多購置不鏽鋼容器的記賬，還是訂做的那種。之前在阿貴家裡的畫很明顯已經确定了，西廂裡的那副畫便是出自這裡，那麼是不是可以認定賬本也是從這裡搬過去的？不鏽鋼容器和這個鐵疙瘩有沒有關系？

“你想到什麼了？”吳邪把張玉言叫回神。

她心想自己沒什麼頭緒，說出來也于事無補，隻會加深大家的困惑，便搖了搖頭。

吳邪推測道：“小哥當年可能在文錦的考古隊裡，這鐵塊可能是他們從那個古墓裡帶出來的東西。但是因為某種原因，小哥把這個藏了起來，否則很難解釋其來曆。”

胖子皺了皺肥眉：“我也推測是這樣，那麼當年小哥把鐵塊藏起來，顯然是在提防什麼，當時的情況恐怕非常複雜。”

看來當年考古隊在這裡發生的事情，不會像阿貴說的那麼單純。張玉言心想。

“剛才搶咱們東西的人，會不會和這件事情也有關系？”胖子望着那人消失的方向問。

吳邪想起這茬兒來，就問張玉言道：“你剛才有沒有看清楚他的臉？”

張玉言回想了一番，搖頭道：“有意僞裝過了，眼神很兇悍，多半認識我們。”

吳邪一驚：“為什麼這麼說？”

“你剛才說他逃跑的時候有意避開張起靈的方向，對不對？”見吳邪點頭，她又繼續道，“剛才在屋裡，他本來想搶箱子的，一擡頭看見是我就縮回去跑了。”

四人都陷入沉思。張玉言懷疑是張家那夥人，但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張家那群人都是明着來，不會藏頭露尾。她看向吳邪道：“根據你之前跟我講的故事推斷，應該是和你有關的勢力。”

吳邪更困惑了。

“等下咱們問問阿貴，指不定他知道什麼。”胖子道，“現在怎麼辦？咱們拿這個鐵葫蘆也沒轍，要不等下找個鐵匠看看能不能熔開一部分。”

吳邪道他知道有一種處理方法，可以使用硫酸一點一點把鐵殼子溶薄了。看這些爛鐵疙瘩，估計張起靈已經這麼幹過，不過由于某種原因沒有成功就停止了。

胖子躍躍欲試道：“硫酸好辦，我去化肥站要一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