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沒有消防栓,所有的救火設備隻有桶,但是桶的數目有限,他們又是從水缸裡舀水,等山火撲滅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
吳邪和胖子也趕了過來,心想這幕後之人太不是東西,為了幾張照片竟然放山火。
這時忽然身邊人影一閃,張玉言眼疾手快的抱住張起靈的腰,楚穎穎慢了一拍叫道:“胖哥吳哥快拉住張哥,張哥,不至于真不至于。”
吳邪和胖子這才反應過來,幾人連忙一起控制在張起靈。
吳邪道:“現在裡面什麼都沒有了。你就算想起來還有什麼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沖進去。”
要知道在這樣毫無保護的情況下沖進火場,絕對是重度燒傷,沒一點情面可講。
“畫在裡面。”其他三人控制不住張起靈,他主要對張玉言道:“放手。”
經張起靈的提醒,其他人才想起來屋裡還有一個牛皮紙畫筒,當時張玉言沒有拿出來。
張玉言就“啊”了一聲,面色一變,有些着急的樣子。
吳邪一看她這樣冷汗唰的下來了,心說她不會要和小哥一樣往裡沖,那他們三個可完全控制不住這倆人。
“你别急。”張玉言有些着急的小聲道:“畫在我身上,隻是畫筒留下了。”
很快其他人就知道了張玉言為什麼顯得有些着急,她又道:“我把它從畫筒裡拿出來疊起來揣兜裡了,就給忘了,玩一下午水,不知道有沒有變成漿糊。”說着拍了拍褲子的後口袋。
張起靈伸手就要拿,被張玉言一巴掌拍開了手,“耍流氓?先幫忙救火。畫讓吳邪去處理。”
四個小時後才把大火撲滅,很多人都燒傷了,不久後來了一個赤腳醫生,用草藥給傷員處理傷口。
幾人回到阿貴家裡清洗後去問吳邪情況。得知屋裡的照片都消失了,一行人的行李也被翻了一遍,相機也被偷了,看來幕後之人确實是奔着照片來的。
萬幸的是畫并沒有變成漿糊。但取出來的時候幾乎粘連在了一起,光是分開這畫就弄了三四個小時。還好吳邪有兩把刷子,最後把畫恢複了六七成。
奇怪的是,這幅畫的主題仍然是雨中金茶花,旁邊仍有賦詩,但字迹糊成了一片,看不清了。
落款還是癸醜年仲春寫于南屏,沒有印章。
“奇怪,這幅畫怎麼隻有畫心?而且之前就被水浸過。”吳邪指了指靛藍勾的葉脈,“氧化褪色,很明顯是舊傷。”
“還有這裡、”他又指了幾處地方,“這裡,黃褐色污漬是水蒸發留下,還有些起皺,也是舊傷了。”
胖子啧了一聲,“多災多難。”
吳邪則是期待的看着兩人:“有印象嗎?”
兩人紛紛搖頭。
這畫實在奇怪,最早發現與張玉言的住所西廂的那副畫便簡稱為趕集圖,後來在阿貴家發現的茶花一圖,和小哥住所發現的茶花二圖,不管是從詩句筆迹、用詞風格還是繪畫風格來看都基本一緻,要說沒有聯系,鬼都不信。
唯一有區别的是後兩者沒有印。
“妹子,以前怎麼還沒發現你是大畫家?這茶花畫的,怎麼就沒名氣呢?”胖子顯然不懂畫,但不妨礙他誇誇他家言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