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尖在文件上方懸停,墨迹在紙張上方洇出細小的墨點。張玉言看着這份特殊渠道遞交上來的任務彙報陷入了沉思。
内容隻有三個字:吃了嗎?
她歎了口氣,撥通總裁辦的内線電話,對接電話的秘書道:“請張總來我辦公室。”
沒一會兒,張應甯就敲門進來。
她叩了叩桌子上的文件,“這種東西為什麼也要遞上來?”
張應甯接過去看了看,文件已經被拆了,看内容就知道是張海樓發的,那個家夥多半是用特殊通道發過來密件,這個隻有張玉言本人才有資格打開看,他就道:“族長,這是密件,隻有你能看啊。”
張玉言心想自己是被這文件内容氣昏頭了,“你告訴張海樓,我不想再看見這種廢話。”
她說完在文件上批了兩個字“已閱”,“對了,在公司要叫職務。”
“好的,張董。”張應甯接受良好,“新月飯店發過來一份拍賣會邀請函,拍品有一隻鬼鈕龍魚玉玺,我們要不要參加?”
說着張應甯遞過來一份邀請函,張玉言接過來看了眼,拍賣會時間在五天後,要參加的話時間上也來得及,剛好處理完廣東這邊的事回北京:“可以,訂機票,你和我一起去。”
長話短說,五天時間很快過去。
因為提前知會了新月飯店會過來參加拍賣會,因此一下飛機就有專車接到飯店門口,還安排了兩個保镖一路護送。
“張日山太謹慎了。”下了車後張應甯對張玉言道。
張玉言就笑了笑,“有些人總會把别人想的太刻薄。”
飯店門口專門安排了迎賓小姐等兩人,那迎賓估計認識張應甯,一上來先看了一眼張應甯,又從站位确認了主次才上前給張玉言引路。
一路進了大堂上電梯來到三樓,遇到一夥人堵在電梯口,迎賓先出了電梯清人,那夥人中間有個胖子嘟囔着“譜兒真大”,一邊讓開一邊回頭看向張玉言兩人。
兩相對視,對方三個人就愣住了。
上次在廣西張玉言見裘德考時見過這三個人,還有其中那個奇怪的青年,就是他們給營地的裝備沉到了水底。
張玉言微微颔首示意,表情淡淡,由迎賓領着從幾人中間穿過。
吳邪就懵了,一看旁邊胖子也是蒙的,張起靈更是直勾勾的盯着張玉言。最後一次三人看見張玉言在羊角湖邊的營地裡,看她的表情就知道現在應該是失憶不記得三人了,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新月飯店。
在北京玩古董的人都知道,新月飯店才是真正行家待的地方,玩的都是大件,和這裡比起來,琉璃廠、潘家園都是地攤了。多有大家買賣,全部都在這個飯店的三層戲院進行。以前這裡是太監和老外交易的地方,進出都是正裝,所以有着正裝的傳統。
但張玉言隻穿了身便裝就進來了,也沒有人提出異議,可見她的身份已經淩駕于這家拍賣行之上了,隻有足夠的權力才能踐踏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