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言背對着門,不回頭也知道是張應甯過來了,便沒有關注,慢條斯理的掰開石榴,分了張起靈一半。卻看見張起靈皺起了眉頭,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院門處,神情有些不解的樣子。
之所以奇怪,是因為他看見了另一個“張玉言”,和張玉言白天的打扮一模一樣,他覺得這個易容成張玉言的人有點蠢,為什麼要自投羅網?
在他看見跟在假張玉言身後進來的張應甯後有所明悟——應該是被騙過來的。
假張玉言一看張玉言本人坐在院裡,就知道自己被張應甯騙了,再一看前面是張起靈後面是張應甯頓時感覺上天無路入地無門,非常絕望,左右一看隻能翻牆跑路,連忙沖向圍牆。
但張應甯一直盯着假張玉言,怎麼可能讓它跑掉,幾招之後就幹脆利落的把人按倒,揭掉臉上的面具,看見臉驚訝道:“是你?”随後把人松開了。
那人咳了兩聲,從地上爬起來,整個人以一個奇怪的姿勢舒展了開來,身形頓時變大,肩膀變寬,身高也高了起來。
張玉言身體微側,回頭看向張應甯,好奇道:“從哪帶回來的膽大包天的小子?”
“飯店裡的呗,易容成你問我要鬼玺。”張應甯笑着歎了口氣,“班門弄斧。我就把他帶回來了,你看看,認識不?”
張玉言搖搖頭,屋裡睡覺的吳邪和胖子被外面動靜吵醒了,剛從裡面出來,見到多出來的人也吃了一驚。
張應甯就介紹道,“這是當年長沙九門的後人,解家的少當家,剛接手解家。”說完又向那人問道:“怎麼不跑了?解當家?”
“張總下手也太狠了。”那人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手帕,捂着嘴咳出來血,“能給個機會嗎?”
“解當家看起來沒什麼誠意。”張玉言背對着幾人,慢慢剝着石榴,“還是沉了護城河吧。”
解雨臣笑着道:“那恐怕二位也不能全身而退。”
剛說完,外面傳來汽車鳴笛,然後是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外面有一大群人紛亂的向院子湧來。
張玉言又感到一陣頭痛,心想參加完拍賣會就該直奔機場飛回廣東,要是在廣東哪裡有這些破事。
“有客人上門了。”張玉言站起來對張應甯道,“小甯,去煮茶待客。”
張玉言聽見腳步聲更近了,馬上就要從影壁後轉出來,擡手彈出一粒石榴籽。
影壁後轉出的青年沒料到迎面就是暗器,不過他反應極快,在“暗器”将将接近自己眉心時用兩指接住,稍一用力,殷紅的汁水順着手指留到了掌心,他一愣,随即就反應過來是張玉言的手筆:“您還是這麼愛開玩笑。”
“咦?”見青年毫不費力的接住“暗器”,張玉言佯裝驚訝,手中把玩着一支匕首來回翻轉,“用錯了。”
張日山随手一抛,将石榴籽扔進石榴樹下的花壇裡,拿出帕子一邊擦手一邊走進院子,身後也跟着進來幾人。
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太太,一左一右跟着兩名妙齡少女,一個是白天才見過的尹南風,另一個和老太太長得有些相似,應該是老太太的晚輩。
後面還有保镖,但尹南風交待了幾句,并沒有讓其他人跟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