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言被生物鐘叫醒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見屋内的光亮感覺不對勁,很黑,貌似還沒到七點,于是又閉上眼伸出左手摸睡前放在矮櫃上的手機,卻摸到了一個身材嬌小的女人在自己懷裡。
啊?難道她昨晚是跟張海杏一起睡的?她以為自己回房發生的一切都是幻覺?
張玉言腦子一片混沌,懷疑自己沒睡醒。
而懷裡的女人卻被她摸醒了,扣住她的手腕,突然彈了起來,坐直身體,還帶起了張玉言身上的被子。
她感覺身上冷嗖嗖的,上半身像沒穿衣服似的,不由抱怨了一句,“好冷啊,你幹嘛?”
一出口竟然是張起靈的聲音。張玉言頓時一個激靈,困意全無,不知是冷的還是吓的。
她瞪大雙眼,看着面前面無表情的“張玉言”,“張玉言”穿着她昨晚入睡前換的睡裙,一動不動表現的很高冷。
她又低頭看自己的身體,沒穿上衣——有胸肌和腹肌。再摸摸臉,确定了,她變成了張起靈。
對面的“張玉言”仿佛大腦宕機了,在盯着她作沉思狀。
她張開手在對方面前晃晃:“張起靈?”
“張玉言”微微颔首。
“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張起靈表情誠懇。
張玉言要裂開了,難道是因為兩人發生了關系才互換身體?想到這裡她把張起靈拉進被窩裡,“我們再睡一次。”
“和這個沒關系。”張起靈淡淡道。“我們睡着之前還在各自的身體,你忘了?”
“我不信。”張玉言話是這麼說,但看着自己的臉根本下不去手。她做了一會兒思想建設,發現自己心如止水、無動于衷,最後隻能默默翻身滾到一邊,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這聲歎息充滿了中年男人無能為力的遺憾。
張起靈又坐起來,把床頭的燈打開,揉着手腕道,“你控制一下力道。”
張玉言坐起來一看,剛才抓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的手腕就掐紅了,是突然換了個身體沒适應過來。
不過,“上輩子”她也擁有強大的體魄,這點掌控力方面的小問題很快就能糾正。
“對不起嘛。”她接手揉手腕的活兒,“現在怎麼辦?總得找出來什麼原因吧。”
“不知道。我會去找辦法換回來。”
可是張玉言這幾天還有拍攝工作。她思考了片刻,又躺下了,順手給自己蓋上了被子:“算了,等我睡醒再說。對了,你要出門的話給我買一套新的男裝内襯回來,我不要穿你穿過的。”
張起靈也思考了片刻,看着分分鐘入睡的張玉言,默默下床。
他翻了翻張玉言的衣服,發現行李箱裡都是緊身褲,隻好穿了她昨天穿的長褲。張玉言的外套太長了,他不喜歡,穿了昨天小唐買的男裝,很寬松,但也能穿。
收拾好後出去買早飯,在樓梯口遇到了小唐。
“言姐,今天這麼早?”小唐有點奇怪張玉言怎麼穿着男裝外套,但沒多問,“夏導說今天不拍攝,設備進水了。”
張起靈點了點頭,拿着雨傘向外面走去。小唐連忙追過來問,“你去哪?”
張起靈原本不想理她,但想到他現在是張玉言,便道:“買早飯。”
“诶?不對?”小唐愣住了,她家言姐怎麼自己去買要飯,那她這個助理存在的意義是什麼?想到這裡,她連忙跟上,“姐,我和你一起去,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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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八點半。
外面下着雨,天還沒亮。張海杏睡眼惺忪的推開房門,感覺頭很痛,有點後悔昨天和張玉言拼酒,而且一睡醒沒看見張玉言她也有點慌。
不過推開門看見坐在廳裡吃飯的兩人就不慌了,她回客房洗漱後也加入飯局。
“起靈呢?怎麼沒見他?”張海杏随口問道。
張起靈不想多說,道:“還在睡。”
“這不符合人設吧?”張海杏嘟囔了幾句,心想該不是傷口感染發燒了,起身敲了敲客房的門,沒聽見動靜,便有點擔心。
張起靈端着早餐過來攔下準備推門而入的張海杏,“她是累了,不要打擾她。”
張海杏懵了,心想什麼玩意兒?看族長這架勢還要把早飯送進去伺候起靈吃早飯?不行,她得找個時間跟張起靈好好談談,讓他擺正自己的身份。但此刻她隻能目送族長把早飯送進客房,然後看族長頭也不回的帶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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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玉言一口氣吃了六個大包子,喝了一杯粥,上次早飯吃這麼多還是上輩子。
她略微活動了下,不知是衣服還是身體的原因,總之渾身不得勁。
“唉——”拿起手機回複工作消息,張玉言又長長歎了一口氣,下個月在福州場的演唱會要做延期的準備了,估計張起靈也不會去台上又唱又跳。
閩北拍攝小組的群聊裡,夏導發了幾條消息。
「夏新州:圖片.JPG」
是這幾天的天氣預報,張玉言打開看了眼後面幾天都有雨,下周才會放晴。
「夏新州:先休息幾天,不許離開甯縣。@所有人」
下面是一連串的收到,張玉言跟着回了個收到。
然後夏導立刻就在群裡@了她。
「夏新州:那小哥怎麼樣了?@抱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