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能算這個恭親王倒黴了。
張飛渺掏出了個望遠鏡,對着外面看,突然道:“遭了,利順德大飯店今天就來人戒嚴清查了。還是德國人,這小子辦宴會和德國人有什麼關系?”
“這不是顯而易見,因為他在德國留過學啊。”張玉言翻了個白眼,“族裡給的調查資料你都不看,他在德留學時的老師叫拉策爾,是德國駐天津領事館的主官司艮德的好友。幫好友的門生撐場子不是很正常的事?”
張飛渺罵了一聲,“麻煩了。”
“有什麼麻煩的?明天宴會開始,你從大門口開始捅,一直捅到宴會廳,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看誰能攔住你。反正他邀請的人都是資本家和地主階級,沒有一個無辜的。”
“好主意,你從後門我從前門。”張飛渺頗為認同的點頭。
張玉言再三确認,發現她居然是認真的,不由驚詫道:“姐,他們有槍,你知不知道什麼是槍?”
張飛渺毫不在意道:“不就是火器?我年輕的時候見過,還沒我的飛刀快。”
“……”張玉言無語了,老太太上次看見槍估計是一百年前了,她手指屈起,叩了叩桌面,把張飛渺的目光引過來,“十米之外槍快,知道嗎?”
“那十米之内呢?”老太太不服。
“槍又準又快。”張玉言指了指旁邊認真聽兩人聊天的小孩,“而且你别忘了,我們還要把這小孩帶回去,回頭被通緝了帶孩子也不方便。也不能把孩子丢了,張家血脈不能流落在外,可是你說的。”
這孩子是張家的反叛者張文嶽的兒子,母不詳,據說已經去世了。年初族裡接到天津張家駐點的傳信,說張文嶽把孩子送到駐點時已是強弩之末,交代了兩句孩子血脈的特殊性就咽了氣。
駐點的族人決定不了孩子的去路,兩人便順路過來接這孩子回族裡。
“那咋了?”張飛渺對小孩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殺了算了。無父無母,帶回去也是死,死在外面還沒那麼痛苦。對不對呀,小乖乖?”張飛渺湊近小孩,露出一個笑容。
小孩似乎不懂她在說什麼,隻是與她對望,眼神很清澈。他慢吞吞的往後挪了挪,遠離張飛渺,然後站起來邁着小短腿躲到張玉言身後,整個人趴在張玉言背上。
“這小屁孩聽懂了。”張飛渺靠在窗上,“你說我們是把他從樓上扔下去還是直接抹脖子?”
“你别這麼無聊。”張玉言有點無語。“這麼乖的小孩你也下得去手?你别忘了他的麒麟血的效果,把他弄死了你怎麼給族長交代?”
張飛渺呵呵一笑,“确實挺乖的,比你小時候乖了幾百倍,他要是早個十幾年出現,我指定弄死你培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