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得了得了，小李，飛機什麼時候到？”姚钰泉實在聽不下去了，這小李還真是兩副面孔，面對他時公事公辦，死闆無比，面對三爺爺卻谄媚得緊，總想套點消息，花言巧語，瞧給三爺爺樂得。

“等待幾刻鐘，你就這般沒定性？”不料被三爺爺堵了回去。

“……是，我的錯。”

姚钰泉默默站在一邊，看着小李和三爺爺聊得起勁，小李還時不時對他展現一個禮貌的微笑。

好在他充當背景闆沒多久，就有一陣轟隆隆的雜音從天上傳來。

這是一架黑皮直升機，其前端如鲨嘴，質地硬滑，造型剛毅，這般帥氣，姚钰泉忍不住多看幾眼。

然而飛機并未平穩落地，而是懸停在空中，放下了一個長長的攀登梯。

“……姚爺爺，這是飛機，停上停下可耗能了，我們直接爬上去可以節約能源。”小李呵呵笑着，收傘，三兩步就到了那長梯下，

“姚爺爺，姚校長，你們看，一跳就上去了，很容易的。”心中卻在腹诽着自己的裝B上級。

姚钰泉隻輕笑，神識探查到周邊無人，望一眼三爺爺，得其點頭後，直接越過隻登了兩節的小李，縱身飛了上去。

“……”

“老朽在此護你，娃子快快上去吧。”

小李心中哀嚎——局長啊局長，叫你裝！這會兒多尴尬啊！

————

姚钰泉躍至艙門，擡眼便看見一名頭戴安全頭盔，身着黑色飛行夾克的青年，對方正詫異地盯着來人飛躍的身影。

但他很快調整好了表情，擡手問好：“你好，姚校長，我是管理中心負責人楊巽靈。”

姚钰泉并未立即回應，環顧四周，發現駕駛座上居然無人，這直升機内部空間寬闊，除了四座駕外，艙門側還有空間可供兩人站立，再感受到這平穩的機身，不禁感慨——這進步得也太快了。

姚钰泉沒有動作，楊巽靈也不收回手，靜靜等着。

待小李爬上來，姚钰泉才回握。

“久聞楊局長大名，隻是沒想到楊局長這麼年輕。”

楊巽靈今年已經四十歲，他看着面前這個八十高齡，面容卻像二十來歲的青年人，内心複雜。

随後飛進來一個與姚钰泉面容相仿的男子，隻聽他介紹道：“這是我三爺爺，三爺爺，這是楊局長。”

“見過前輩。”楊巽靈正準備與姚璞添握手，忽而想到什麼，轉而作揖。

待三人入座扣好安全帶，楊巽靈拿出一個長柄的遙控器，按下那枚紅色按鈕，正低空懸停的直升機忽而升了起來，沿既定航線飛去。

望着窗外雲浪，姚钰泉悠悠開口：“高科技呀。”

“姚校長說笑了，所謂高科技，不過是打破當下的認知局限。發掘了合适的材料，技術研發到一定層面，才能把未知變成尋常。”

“也是，我狹隘了。”姚钰泉順着他的話，溫和應對。

隻見楊巽靈從座下摸出一個氧氣罩來，展示給姚钰泉看：“這氧氣罩也改進了許多，更美觀更便捷，連接的氧氣瓶也很小巧，卻比從前更耐用。”

“哦？”他從善如流，接過來端詳着。

一旁楊巽靈還在喋喋不休：“雖說着直升機與氧氣罩年年都在改良，但大自然總是奇妙，我們無法試圖去征服它，待會越過橫斷山脈，我與小李還是要戴上氧氣罩的。不知姚校長和前輩？”

——直接從橫斷山脈越過？——

姚钰泉看向無人駕駛台，這幾十年的進步确實非同尋常。

“我們就不需要了，但我們學校的學生，上學或放假若要坐直升機來回的話，還是要勞煩楊局長提供氧氣罩。”

“……”都能坐直升機來回了，還缺一個氧氣罩？

楊巽靈心中無奈，知曉姚钰泉是厭了，隻說：“自然會提供。”

當即不再多話。

一路閉目養神，随着海拔升高，小李與楊局長不得不戴上氧氣罩。

搖搖晃晃5個小時，路上并未遇到什麼特殊天氣狀況，飛過重重高山雪原，直升機開始慢慢下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