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尴尬着,便聽到那位大叔高談闊論起來:“想當年,我也來過松溪村,當時這裡沒有信号,更沒有這麼多樹,變化真大呀!”
另一位家長扶了扶眼鏡,回應他:“按理說這裡長不了這麼多樹。”
“綠化嘛!畢竟這裡也建了個學校,沒有綠化怎麼行!你們不知道,當年呐...”
林安戳了戳常葫蘆,小聲道:“同學,這是你爸?真能聊。”
“不是。”
“我爸。”常葫蘆旁邊的女生伸頭過來小聲道。
随即将帽子取下,紮着的馬尾已經耷拉下來,笑得露出八顆大白牙,襯得她臉更圓了:“我叫穆婷婷,你們好!”
隔得太遠不好聊天,林安隻好對着她爸的方向,在背後偷偷豎起大拇指。
“我叫林安,山東人,同學你哪兒的?”
“我蘭州的。你怎麼這麼晚來?我早早就到了,我爸非要等其他人一起進去...”
“是呀,他們也是真沒用,我爸也是,正值壯年呢,被高原反應弄得像個娘們一樣。”
“......”
穆婷婷語塞,也不笑了。
旁邊的常葫蘆聽此,也不調和,默默走開了。
為避免尴尬,穆婷婷轉頭追了上去:“诶诶诶~,常同學,你,你你,那個,你覺得修仙大學真的假的?”
常葫蘆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如果你認為是假的,為什麼還會來?别沒話找話。”說罷頭也不回地走了。
“......”
新同學好像不太好相處,穆婷婷為自己未來的學習生活擔憂,自己話那麼多,攤上這麼難相處的同學,可咋辦呀!
學生不太融洽,家長們卻聊得風生水起,氣氛融洽。
直到夜晚八九點,天色暗下來,旺堆村長又領了幾個學生和家長上來,後半夜村裡的許多年輕人也回來了。
所有人圍着篝火吃飯,淺嘗青稞酒,才各自滿面紅光地睡去。
第二天,學生和家長們天微亮便起床,驅車上道。
隻是山路崎岖蜿蜒,不是碎石擋路,就是一塊塊滑溜的多年冰坑,車輛根本過不去.
手機信号被隔絕,大家隻好原路返回。
林安一下車,就看到昨日的大棚之下,有二十餘匹短腿馬,年輕健壯的村民在一旁圍坐閑聊。
“奸商!”
林安咬牙切齒,他也不是心疼這點錢,隻是昨晚大家聊了這麼久,居然沒有村民提醒他們路況如此艱險,更沒說村裡有馬。這趟來回折騰,林父已經撐不住了。
穆婷婷聽到林安的抱怨,她卻不是這樣想的:“他們也隻是想賺錢,而且這樣更省事。”
大家親身走過那段險路,都自發去挑選馬匹,村民無需向客人解釋或推銷,隻比劃兩句,就能帶着人上馬,護着客人出發了。
有村民眼尖,看到昏迷的林父,提着擔架等道具就來了。
“呵,是,方便他們賺錢了!今早走的時候,我咋不記得有看到這些馬呢!”
林安翻了個白眼,卻不得不氣鼓鼓地跟着村民去安置自己老爸。
待林父清醒過來,林安才一個人趕去學校報道。
因為是騎馬,隻能輕裝上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