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包、小草莓,你們說我剛才演得好不好?沒想到跟着你們看的那些虐得死去活來的愛情劇竟然有一天也能派上用場。”
安靜的房間隻有她的聲音,姚嘉钰這才想起來,包包和西瓜皮被彩彩帶走了。
果然,她演着演着就把自己搭進去了,看,她把包包和西瓜皮都扔在腦後了。
這叫什麼,重色忘友嗎?從它倆被帶走到現在,也就兩個小時左右吧,她怎麼感覺像是過了一個世紀呢?
姚嘉钰搖搖腦袋,把周承優晃出腦海中,西瓜皮和包包失控了,她還是先恢複精神力,之後再打開空間看看情況,那條巨蛇讓她精神力耗竭了,植物空間受損也比較嚴重。
明天還得給周承優處理傷口呢,到時候趁機忽悠他讓他把包包和西瓜皮交出來。
不過,周承優應該會慢慢死心了吧,姚嘉钰阖上了眼睛陷入了困意,叢叢薔薇花将她纏繞住。
咚咚咚——
“嘉钰,起床啦。”趙姨在外面邊敲門邊說,彩彩站在她腿邊。
由遠及近的聲音将姚嘉钰從睡夢中喚醒,她睜開惺忪的睡眼,下意識擡起手看時間,10點鐘了。
姚嘉钰回應門外的趙姨:“趙姨,我起來啦。”在舒适的床上賴了一會兒,她下床洗漱。
外面一片雪色,室内卻很溫暖,姚嘉钰用不着出門,于是随意從衣櫃裡找了身薄些的衣服,家居款,風格簡約。
姚嘉钰打開門,就見彩彩站在地上,小小一隻,一雙火眸亮亮地瞪着她。
她蹲下身,伸手撫摸彩彩的羽毛,彩彩眯着眼睛往她手裡貼,姚嘉钰笑出聲,拍了拍它的腦袋說:“走吧。”
彩彩走到前面帶她去吃早餐。
“嘉钰,承優很早就出門了,他起得比我還早呢,起來給你炖湯,還跟我說晚點再叫你起床。”趙姨把姚嘉钰的早餐盛出來,坐到姚嘉钰對面說,笑出的皺紋意味深長。
姚嘉钰:“……”
吃了兩口聽見這話,本來味道還不錯的早餐頓時索然無味了。
也不知道包包和西瓜皮被放到哪裡了,姚嘉钰瞟一眼在地上玩火的彩彩,肯定是周承優安排彩彩來監視她、包包還有西瓜皮。
“承優還說,如果他今天回來得太晚的話,你就不用等他了,你早點休息,不用管他手上的傷口。”趙姨繼續轉述周承優的話,臉上仍挂着意味深長的笑,她猜這倆人昨晚應該把誤會說開了。
姚嘉钰:“……”
不用管他手上的傷口?怎麼說得好像她很關心他,很想主動給他處理傷口一樣。
這句話和昨晚他在這飯桌上跟楊阿姨說的“雖然還有些痛,但不嚴重”有什麼區别?
不都是特意敲打她,提醒她,讓她親自給他處理傷口嗎?
但趙阿姨說這麼多話她不回應又好像不太好,于是她問:“周承優最近很忙嗎?”
“嗯,是挺忙的,不過再忙啊,他都會抽出時間來陪你的。”趙姨又笑着說。
姚嘉钰:“……”
得了,她還是别說話了,繼續吃早餐吧。
吃完飯後,姚嘉钰陪彩彩玩,趁機問它西瓜皮和包包在哪裡,被周承優叮囑過,彩彩嘴巴很嚴,眼睛滴溜溜轉就算不告訴她。
于是她也不陪彩彩玩了,自己看電視打發時間,休息休息恢複精神力,随彩彩一臉委屈地跟着她轉。
這一天,周承優果然很晚都還沒回來,但她又必須得等着,不然第二天他又早早出門了。
時針走過了22點,電視裡放着綜藝節目。
末世雖然危機四伏,異變潮随時可能到來,但人類基地大多時候還是祥和的,娛樂方式和末世前一樣豐富。
趙姨坐在旁邊津津有味地看綜藝,時不時哈哈大笑,而姚嘉钰坐在沙發上心不在焉。
叮咚,叮咚——
沙發上的兩人循着聲音望過去。
趙姨邊說邊起身:“這麼晚了,誰來了啊?我出去看看。”這是大門的門鈴。
姚嘉钰穿的單薄,外面冷,趙姨披上厚衣服讓她坐着别出去。
等了一會兒,說話聲傳來,趙姨領着人進來了。
“承優呢,這麼晚了還沒回來?”說話的人聲音不怒自威,夾雜着不滿。
彩彩聽見那道又熟悉又令它生厭的聲音,風頭高高昂起,一雙火眸瞪過去。
姚嘉钰杏眼瞪大,看見那人時不自覺地往後退了一步。
來的人是周承優爺爺——周陵忠。
周陵忠面容嚴肅,臉上深如刀刻的皺紋加深了他的威嚴感,他緊緊擰起那雙眉,目光銳利地看向姚嘉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