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優秀的狙擊手,封寒身上的激光點兒一槍就中了,彩煙中,封寒臉色也五顔六色,他咬牙切齒的走了上來,周讓月轉身跑的時候被他使勁一拉就扯懷裡去了。
他用的力氣很大,周讓月撲在他懷裡都覺得胸口撞的有點兒疼。不對,是頭有點兒疼,他好像撞哪兒了?
封寒揚起了下巴,這次咬牙都疼了,周讓月撞他下巴上了。
他咬牙切齒的把周讓月抱緊了,還想跑!
旁邊秦小北還在嚷嚷:“哎,别輸不起啊!這是CS,不是摔跤,放開我們藍隊狙擊手!”
“我偏不放!”封寒磨着牙。
還有這樣較勁的嗎?
周讓月被他勒着咳了聲:“輕點兒,我要喘不上氣來了!”
“下不為例!”封寒輕哼了聲把他放開,周讓月含糊的點了下頭,把視線轉開了,他臉有點兒紅,當着這麼多人被這麼抱着,他其實沒有那麼鎮定,走向衆人身邊時,差點兒同手同腳。
好在他們倆上都塗滿了油彩看不出來,再加上封寒的霸道舉止,沒有讓衆人往哪方面想。
陳教練喊他倆:“快來,休息下。”
他又踢了下前面的秦小北:“你也坐下,就是個比賽,你看看你們打的,不分敵我,亂七八糟的,連我也敢打!還敢把槍指我頭上!沒大沒小!”
陳教練憤怒的點兒在這裡。
秦小北嘿嘿的湊他身邊:“教練,這是戰場啊,戰場上哪能徇私呢?”
陳教練拍他:“兔崽子,離我遠點兒!”
秦小北就賴他旁邊。
陳教練也把封寒拉到他身邊坐下,封寒朝周讓月伸手,周讓月頓了片刻拉着他手坐在了他旁邊,看他們四個坐一塊兒,其他人也都加塞的擠了過來。
一個掩體牆擠了十好幾個人,陳教練吼道:“輕點兒,擠什麼,這麼大位置!都擠一塊兒喝奶嗎?!”
“哎呀,教練,你也沒有奶啊!”
“滾犢子!”
“别擠了!”
周讓月想竭力推開他前面的張宇的,但張宇這混蛋就是故意的,使勁往這擠,周讓月坐不穩的時候被一雙手摟着腰拉懷裡去了。
他身上有他熟悉的木質香,混合着在森林裡打鬧一番後的青草香氣,有一種莫名的讓人安心的氣味。
草木是大自然的,而人類天生向往大自然。
周讓月為自己辯解着,可臉卻在别人看不見的角落裡悄悄的紅了,他不敢回頭看封寒,封寒明明比他小兩歲,但寬闊的胸膛卻像是一個足夠有承擔能力的大人一樣,他還從沒有這麼被人這麼抱着過,也就從不知道有一種懷抱會是寬闊而溫暖的,像是一堵牆,可以放心的讓他靠着。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無限的拉長了,在夥伴的抱團取暖鬧騰中,周讓月僵着的身體放松下來,他靠在那個寬闊的懷抱裡閉上了眼。
夕陽照過來,衆人都靠着掩體牆惬意的眯了下眼。
陳教練跟王副教練說:“這陽光照的真舒服,我感覺我好久沒有見過了。”
王副教練笑:“你說的跟末日似的!”
陳教練笑了,可不就是,前面那一個月兵荒馬亂,沒日沒夜,他哪裡顧得上。
明哥也嗯了聲:“這會兒就差來支煙了。”
“這裡不讓抽煙!”
“抽煙喝酒燙頭,鳴哥,你明天把頭發燙一個。”陳教練跟他說。
莫一鳴也嗯了聲:“好的教練,既然教練這麼說了,我明天燙染一體。”
陳教練也拍他,莫一鳴往旁邊一躲繼續說:“我們都去整一個,這要不去了韓國,會讓人家笑話我們土,人家韓國可是最注重儀表儀容的。”
他們要去洲際聯賽了啊!莫一鳴一想到這個,嘴角就忍不住往後扯。
秦小北摸了下他頭上的藍毛道:“對,你們應該向我學習。”
蕭陌道:“那我要重新染一個時下最流行的外婆灰!”張宇切了聲:“現在最流行的不是外婆灰了,是綠色,頭頂沒有一點兒綠,人生就不完整,我覺得今天咱們戴的這樹葉編制的帽子就很得勁。”
封寒跟他說:“那你明天就去染吧,要不枉來大草原。”
“……”張宇氣結,他怎麼忘了封寒這家夥毒蛇呢?
衆人哈哈大笑,周讓月也笑了,沒忍住,環抱在他腰上的那隻手往裡收了下,抱得更緊了,跟故意的一樣,周讓月拍他,反而讓他連手都抓着了,這也就是仗着這麼多人擠在一塊兒,看不見。
夕陽漸漸落山,起風了。
衆人往住宿的院子走。
“我們今晚上是不是還有篝火晚會呢?”
“對的,自助燒烤,一邊烤串一邊跳舞。”
“這個我喜歡。羊肉串,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