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哥,你是說,脫我衣服的是——”
“是高瑜。”易八平眯着眼睛望着遠處的高瑜和朱平安,心有所思。
高瑜為什麼要換掉小六的衣服?
“他這個死變态,居然對我動手動腳的,啊啊 ,五行哥,我們去打他一頓吧。”陳小六一想到高瑜給自己扒了個幹淨,又給自己穿成了這個鬼樣子,隻感覺到胃裡陣陣翻騰,想要吐出來。
但是吧,他已經許久都沒有吃過東西了,現在就算讓他吐個夠,他也沒的吐。
“放心,以後打他的機會有的是。”周五行也死死的盯着那個在院子裡同朱平安交談的男人,“現在看他一次就想打他一次。”
“你們說,屋子裡的那個人是誰?”易八平一直在等屋子裡的神秘人露臉,可是他們從這蹲了這麼久還沒有見到廬山真面目。易八平有些不耐煩道:“要不我們直接過去問問?”
“哥,出來了。出來了。”
“是那個公公?”周五行覺得能在這院子裡看到那個公公,是比看到突然出現的自家祖宗還要來的驚訝的事情。
“我們大意了,剛剛應該帶着他一起走的。”易八平有些後悔,現在看來,這個公公身上應該也有線索,幾個人當時隻顧着躲高瑜遠遠的,就這麼輕易的把線索放走了,真是悔不當初。
陳小六下意識的摸了一下後腦勺的傷口,“你們說,我腦子裡的蠱蟲,會不會是這個變态放的?”
易八平看了一眼陳小六,又看了一眼剛剛漏出臉來的公公,“很有可能。你看他和高瑜的熟絡程度,不太像是在這裡面随意認識的陌生人,也不像是仇家。更像是和我們一樣的關系。”
“隊友?”周五行說完這兩個字,嫌棄的咂咂嘴,“咦,别拿他們和我們作比較,我感覺自己都髒了。”
陳小六:“對,我也髒了。”
三個人還在讨論公公的具體身份,突然感覺一陣頭暈。
“地...地震了?”陳小六一手抓着周五行的胳膊,一手抓着易八平的肩膀,“這是什麼情況啊?”
“你們快看,這狼爪有反應了。”周五行發現自己提着的狼爪子,突然就開始有了變化。
這狼爪原本有幾根指頭在上面撲棱着,掌心處是鑰匙形狀的凸起。
這會子,這個凸起突然變得滾燙,周五行拿在手裡都感覺到了一陣灼熱。不光如此,那幾根生前鋒利無比的指頭現在像是冬季屋檐下的冰棱子,稍稍一碰就掉了一根,一根,又一根。最後隻剩下了一個鑰匙形狀的肉墊子。
周五行剛剛舉起這個鑰匙準備看仔細,又一陣地動山搖接踵而來。
這次的震動比剛剛的幅度還要大,幾個人蹲在地上統統被晃得坐在了地上。
幾個人互相對視一眼,決定先換個地方當掩體。
誰知道這震動會不會持續下去,幾個人身後就是粗壯的大樹,這要是倒下來砸在腦袋上,他們三個就是最倒黴的玩家。
“你們看,那是誰?”易八平突然壓低了聲音,指着前方的草叢。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那不是東郭先生嗎?
周五行和易八平互相對視了一眼,兩個人開始心有靈犀的實行包抄計劃。
不管他到底是誰,先抓到再說。
那人和易八平他們一樣,也蹲在草叢後面在悄悄的窺探着院子裡的一行人。
由于他看的過于沉迷,當周五行和易八平出現在他左右時,那人才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盯上了。
可是那時候他再想要逃跑,已經來不及了。
不過東郭先生好歹是個NPC,就這麼束手就擒是決計不可能的。
不知道他手裡什麼時候抓了一把碎草沫子,趁着易八平和周五行上來抓自己的功夫,猛地一揚,短暫的拖延了周五行和易八平抓捕自己的時間。
這還不跑等什麼?
“起開!”東郭先生看到眼前攔着自己去路的,是那個最沒用的小跟班陳小六,壓根沒有停住腳步,想要一巴掌給他推出去。
弱雞而已,不值得——哎?
東郭先生被陳小六一個幹脆漂亮的過肩摔重新摔回了周五行的腳邊,“哥,接着。”
東郭先生被摔得眼冒金星,哇哇大吐。
這麼大的動靜,院子裡的人隻要不是聾子都能聽得到。
“這是誰?剛剛分别就又見面了。”高瑜見三人在這裡開小會,周五行的腳下還踩着一個npc,忍不住嘲諷:“你們該不會以為他就是那個答案吧?”
朱平安熱情的同易八平說:“他可不是最後的boss,最後的boss其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