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在中也離開後特地拿出圍巾帶上,端上首領的架子,緩步走進了骸塞。
然後……
一副脫水青花魚的樣子癱在台階上,把首領架子抛個精光。
太宰躺在地上喘氣,擡起手對着台階豎了個國際手勢,并說了一句。
“shift。”
喘了幾口氣,翻個身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一步步慢慢往上走。
天曉得骸塞怎麼那麼高。
打開群聊,一個紅點飛速移動,移動的方向有兩個正在一點點分離紅點,太宰無聊地甩了甩手上的紅圍巾。
“看來織田和芥川是分開來了,中也路上居然還停頓了一下,是遇到什麼熟悉的人了嗎?”
“等會要和老鼠說什麼呢?給他‘喵’一聲好了。”
“老鼠到處都是吧,大概已經知道我的來處,就是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我發神經的樣子啊。”
“啊啊,早知道就不在大街上玩什麼‘智與障’了。”
太宰有點苦惱地撓了撓頭,最後低下頭一階階數台階自娛自樂。
“十九,九,六,十九……啊啊,費奧多爾這家夥說過特異點對吧,雖然那不一定就是真的特異點。”
“是什麼和什麼産生的呢,啊啊……”
太宰右拳錘左掌。
“反正肯定是有我的異能無效化的能力的。”
一個人走在樓道裡,大概也隻有自己和自己說話可以打發時間,解除無聊了。
“不過特異點也隻是安慰自己,誰知道到底能不能回去。”
太宰垂下眼眸,斜眼看向一旁的彩色玻璃,摸了摸後腰處綁着的手槍。
“說起來,或許死回去真的可行。”
停下腳步,低下頭思考一會,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再次踏上了台階。
“這樣的話,中也他們一定會打死我的。”
“而且……”
太宰眯了眯眼。
“我一點也不想死。”
這是他和太宰治最大的區别。
太宰厭煩地敲了敲腦袋。
“所以……你就不要一直再提醒我去自我了斷了,我真的一點也不想,我明明就是個積極樂觀好青年,太宰治的畫風一點也不适合我。”
“雖然和你合作不是我的本意。”
牆壁上都存放着無數的紅色水晶,太宰治穿着白色西服看着費奧多爾從牆面一處拿下兩個紅水晶。
“但是,讓澀澤做小醜也是沒辦法……”
“咔哒——”
門被打開來了。
太宰治和費奧多爾都有點出乎意料地回頭看去。
披着黑色大衣,脖子上挂着紅圍巾,與太宰治一模一樣,左眼卻被繃帶綁住,臉色也比太宰治更加蒼白的人站在門口。
他走了進來,原本微微低着的頭擡起來,滿臉笑意地看着對面兩位穿着白色衣服的太宰治與費奧多爾。
他張開雙臂,繼續向前走去。
“怎樣?允許為我留一個觀衆席嗎?”
費奧多爾挑眉笑了笑,手上還拿着水晶的他隻是朝一旁歪了歪頭:“當然可以。”
太宰走到一旁,毫無自覺地坐到了地上,朝着兩人歎氣抱怨道:“啊啊,因為路上遇到小醜的緣故,所以費了一番口舌呢。”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了呢。”
太宰治反而一反以前吊兒郎當的樣子,面無表情地看着費奧多爾手中的兩塊水晶。
“這就是解決辦法了嗎?”
接下來就是熟悉的劇場版對話,太宰開着群聊裡帶的錄像功能,至于為什麼不視頻聊天。
得了吧,其他三個人肯定不會允許自己居然到骸塞裡面親自直播的。
太宰無聊地看着他們兩個人各懷心思地對話,突然他眼神一亮,餘光撇到從門口出來的澀澤龍彥。
終于,終于等到啦——
之前他上來的時候當然遇到了澀澤龍彥,顯然好心的俄羅斯人把關于他的情報告訴了澀澤龍彥。
不過嘛,對于擁有“太宰治智力加成”和總是會有亂飛的腦洞的太宰,他成功诓騙了自稱“所有人都在自己料想中”,實際卻被太宰治與費奧多爾兩人坑的老實人澀澤龍彥。
現在澀澤龍彥也隻是對着太宰點了點頭,然後就如同原來劇情一樣,拿着帶有麻醉劇毒的刀,從後刺入了原本正和費奧多爾聊天的太宰治。
“唔……”
太宰治悶哼一聲倒下。
澀澤龍彥在後面笑道:“這也算是你夢寐以求的死亡了。”
太宰治趴在地上,聲音有點悶:“啊……真舒服。”
太宰冷漠地看着這一幕,怎麼說,他知道太宰治嘴裡有解藥,而之後中原中也會在屠龍時打太宰治一拳,從而讓太宰治吃下解藥。
意外地……無聊啊。
太宰站了起來,原本進來時的笑意已經倘然無存。
他就是這麼一個一會情緒高漲,一會沉默寡言的人。
他毫不意外地看到澀澤龍彥因為原本從太宰治身上分離出來的藍色異能水晶,變成了紅色水晶而不可置信地不斷質問,看着費奧多爾一點點走進澀澤龍彥。
太宰默默插嘴:“能否暫停一下呢?”
費奧多爾回頭看向太宰:“怎麼?觀衆妄圖更改節目嗎??”
太宰拿出槍對準彩色玻璃開了幾槍,玻璃被打掉,透過破裂的玻璃向外望,高空吹進來的風讓他不可控制地眯起了眼,他隻好打開了群聊,看到三個紅點就在附近,但也通過三個人從不斷開的視頻,意外地看到了跟在他們身後的中島敦。
中島敦居然在屠龍前就振作起來了,織田他們幹了什麼?
太宰裝作無事的樣子,回過頭與費奧多爾對視:“怎麼會呢?”
“但是……已經知道接下來發展的劇目就沒必要繼續看下去了。”
費奧多爾一手捧着頭骨走過來,兩人無視澀澤龍彥自己喃喃的質疑聲開始對話。
“所以你果然有書。”
太宰歪了歪頭:“啊啦,為什麼這麼說呢?”
費奧多爾笑了笑:“我們都是聰明人,就沒必要我多費口舌解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