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嘴鬼有點不太好的預感,之前大放厥詞的他其實有點瑟縮,面對這面前的佩戴着日輪花紙耳飾,左額有深紅色的形似火焰紋路的長發男子,它體内屬于無慘大人的血都在害怕。
不過是個拿着日輪刀撐場子的男的,連鬼殺隊隊服都沒有,怕什麼。
裂嘴鬼安慰着自己,而後張開自己醜惡的大嘴,裡面的舌頭如同利劍伸長刺向緣一。
擁有這通透世界的緣一,基本已經知道對面這隻鬼要幹什麼了,他嫌棄地斜身躲過攻擊,手腕一轉,就把攻擊過來的舌頭斬斷,無視裂嘴鬼發出的尖銳的哀嚎,緣一一個沖刺就把裂嘴鬼腰斬了。
而善逸回應香奈乎的方式隻是逐漸響起的雷聲,雷之呼吸講究快,以連鬼都看不清的速度沖向凸眼鬼,進行了拔刀斬,一擊斬斷了這隻鬼的首。
“——雷之呼吸一之型,霹靂一閃。”
緣一白了一眼耍帥的善逸,自己來到被腰斬還在地上掙紮的裂嘴鬼,突然裂嘴鬼神情變了,變得極端的恐懼,它終于想起了對面的劍士到底是誰,它幾乎是驚惶地喊道:“你不是!你不是早就該在幾百年前死了嗎?!”
緣一歪了歪頭:“你知道的還挺多。”
緣一默默舉起刀劍,冷眼看着裂嘴鬼說道:
“你就當,我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吧。”
一個輕聲的“咚”,是裂嘴鬼的頭落地。
緣一收回刀,轉過頭對向了善逸和香奈乎。
“所以,這算是我們對他的正式宣戰嗎?”
善逸:“說吧,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香奈乎:“有點小帥。”
【锖兔:你再想想他本來是個什麼憨批。】
善逸:“咦——”
香奈乎:“咦——”
【锖兔:咦——】
緣一:“……”
“等等!不要那麼的整齊劃一啊!”
锖兔這邊已經和鱗泷左近次聊完了,同時主公似乎已經了解了他的情況,給他送來了一隻鎹鴉。
鎹鴉張開嘴,锖兔一把抓住它的嘴,對着鱗泷左近次點了點頭,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房間,鱗泷左近次的後面是熟睡的竈門炭治郎與竈門祢豆子。
锖兔走遠了才松開鎹鴉的嘴,鎹鴉沒出乎他的預料,以它特有的大嗓音發布了屬于锖兔的任務,看來主公是接受他的建議了。
锖兔接受了任務,回去和鱗泷左近次道了個别便離開了。
鎹鴉飛在锖兔面前為他帶路,大約是地點過于偏僻的原因。
锖兔看着前面飛着的鎹鴉,溫柔中帶着苦澀,又像是把溫柔刻進骨子裡:“既然這裡的我死了,那麼——”
“義勇他,總歸是活着的吧。”
鎹鴉開了口。
“水柱大人正在執行任務。”
锖兔還是那副笑着的樣子,卻帶上了幾分真。
“成為了水柱嗎?他值得的。”
【群聊】
緣一:随着動物飙戲也太絕了。
善逸:突然覺得寒碜。
锖兔:練練,就練練。
另一邊,正在無限城的鬼舞辻無慘,這位鬼之始祖接收到之前那個被緣一殺死的鬼的記憶,看到了幾百年前差點殺死他的劍士——繼國緣一。
他的臉猙獰起來:“鳴女!去把黑死牟給我找來!”
“不!不用了!直接讓他去那裡!隻要是找到與繼國緣一相似的劍士,都格殺勿論!!”
收到消息的上弦一——黑死牟,這位與緣一長相相似卻長着六隻眼的劍士,上弦鬼中最強的鬼,也曾是鬼殺隊劍士的他拿起了自己的劍身上長滿着眼睛,由他自己血肉構成的劍,在黑夜中出發前往鬼舞辻無慘給的緣一所在地。
他原本想要超越弟弟繼國緣一的願望在繼國緣一過世後就再也無法實現了,卻沒有想到他還能再一次見到這位自出生起就被神所眷顧的弟弟,難道他死後也被神所偏愛嗎?
不管那是否是繼國緣一,他都要殺死那個男人。
六隻眼的鬼心中的妒火再次燃起。
無論如何,他都要殺死那位神之子。
“繼國緣一。”
緣一坐在火堆旁,莫名打了個寒顫,然後又往火堆湊近了點。
緣一:“我怎麼感覺有點冷。”
善逸:“大概是被無慘盯上了吧。”
香奈乎:“危。”
善逸:“危。”
【锖兔: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