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頭已經……插進了内髒……一動,就……痛得不行……殺了我吧……殺了我……”
身後同樣幾名隊員站了起來,傷勢雖然看起來沒有那名男隊員嚴重,卻同樣無法忍受傷痛與殺害隊友的雙重折磨。
锖兔沉着臉看着每個人都痛苦地揮刀攻擊,竈門炭治郎不忍心殺害同伴,他總認為一定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嘴平伊之助雖然嘴上對此表示疑惑,但依舊照做。
——有什麼辦法可以救他們嗎?
锖兔終于參加進這場戰鬥裡。
——有辦法的。
锖兔拔出刀毫不猶豫地砍向對方的脖子。
——那就是讓他們死。
竈門炭治郎睜大了眼睛,瞳孔都因為震驚而縮小。
“锖兔先生!”
锖兔回過頭看向了竈門炭治郎,他的刀上還留着那些隊員的血。
“你要讓他們一直痛苦下去嗎?”
“那名姑娘就算活下來也不一定承受得了殺死了自己同伴的事實,那名男隊員的手你認為就算救下來他還能揮刀嗎?”
在深處操控着人偶的白發女鬼,咬牙切齒:“可惡,以為人偶死了我就無法操控了嗎?!”
可是蛛絲傳來的信息卻是操控着人偶的蛛絲全都纏繞在一塊,無法控制了。
耳邊似乎再一次響起了累的聲音。
“媽媽,再解決不掉的話,我就告訴爸爸了。”
蜘蛛媽媽無法控制地着急。
“可惡可惡可惡!!隻好用那個了!!”
锖兔趁鬼還沒反應過來,把死去的隊員一個個繞在一起,當然是把上面的蛛絲通過互相交叉旋轉纏繞在一起,他沒有繩子,不然的話可以直接綁在一起。
因為锖兔的行為,氣氛有些生澀,竈門炭治郎其實可以理解這種事情,但就是一時接受不了,嘴平伊之助一如既往地沒有理解情況,嚷嚷着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
锖兔無奈扶額:“不,這種事你不能做。”
這算不算帶壞孩子啊!
前面突然傳來一陣壓迫感,一個高大的,手卻是如同蜘蛛腿一樣尖利的人偶走了出來,人偶從陰影中走出來,卻沒有頭。
但這又有什麼用呢?
锖兔提刀上前。
“水之呼吸·肆之型,打擊之潮。”
無頭鬼被斜着砍成了兩半,消失了。
嘴平伊之助陷入了震驚,而後同樣提刀:“我要打敗你!打敗你的話,我就是最強的了!”
锖兔收回刀,看向嘴平伊之助:“你可以感知到那個鬼的吧,為了加快速度,把炭治郎抛過去吧,做得到吧。”
竈門炭治郎:“诶?”
嘴平伊之助:“瞧不起我嗎!當然做得到!”
竈門炭治郎連忙準備,被嘴平伊之助一個用力抛上天空,在高處視野就擴大了好幾倍,自然也發現了一塊石頭上的白發女鬼,不由得欣喜:“找到了!”
“水之呼吸·壹之型……”
蜘蛛媽媽注意到了天上持刀的竈門炭治郎:“怎麼辦怎麼辦,會被殺的,會被殺死的……”
“會死的……”
“……死的話,就可以解脫了吧。”
蜘蛛媽媽放棄了掙紮,連接着手指的絲線脫落,仰起脖頸,坦然接受死亡。
“……伍之型,幹天的慈雨。”
竈門炭治郎臨時變換了招式,輕柔地落地。
诶?感覺不到疼痛,反而有一種……被慈雨溫潤的溫暖。
啊,這種溫柔,好像,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這麼個人,溫柔地看着我。
蜘蛛媽媽的頭落地,在消散前,向竈門炭治郎透露了這裡有十二鬼月的消息。
另一邊,我妻善逸一路毫無方向的奔跑,卻是跑到了一處空地,一座房屋被絲線搞搞懸挂起,下面挂着許多人頭蜘蛛,或一部分改造成蜘蛛的人,最醒目的就是正中央那個白發的巨大人頭蜘蛛。
他看着跑過來的我妻善逸,看了看他的手,歪頭:“嗯?你居然沒有中蜘蛛毒嗎?”
什麼蜘蛛毒?
我妻善逸不由地擡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想到了之前突然揮刀的香奈乎:“難不成……”
蜘蛛并沒有管我妻善逸的疑惑:“既然這樣的話,直接殺死你就好了。”
說完,一口紫色的毒液從他嘴裡以極快的速度噴了出來,直沖我妻善逸。
“!”
我妻善逸的尖叫卡在了喉嚨裡沒發出來,因為他被救走了。
被一個,穿着和他一樣衣服的,黃頭發的鬼救走了。
我妻善逸努力無視掉鬼臉上的鬼紋。
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