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奈乎實在是不想哭,但眼淚不受控制地流出,停也停不下來。
他們受的傷實在不重,反倒是在車廂裡面保護大家的嘴平伊之助他們受了傷。
煉獄杏壽郎上前蹲下來,平時聽着元氣滿滿的聲音也在此時顯得沉重,滿懷歉意地對着跪在地上不能接受的少年說道:“……抱歉,是我沒能盡到自己應盡的義務。”
不,怎麼能怪煉獄先生呢?
香奈乎的嘴微微張開,他想這麼告訴煉獄杏壽郎,但他已經哭得快說不出話了。
“不是的……”
少年磕磕絆絆地回複道。
“他是故意的,故意代替煉獄先生死去,為的就是……贖罪。”
“一切,都是他罪有應得。”
如果不是善逸他擅作主張自己獨自一人上去,不與大家合作,如果不是他故意送死,結果怎麼可能會變成這樣?
但是他到底是為了什麼啊?這樣子很好玩?
竈門炭治郎不禁用手捂住了鼻子,他也早已經淚流滿面,雖然僅僅是做了這半天的同伴,他也已經知道善逸本性為善,不是喜吃人的惡鬼,他是為了自己的同伴善逸哭泣,也是因為,這周圍充滿了悲傷。
全都來自于跪在地上的那位少年。
明明說着是罪有應得,一副鬼的死亡全是咎由自取的樣子,但早已經不知道就算不用他聞,光看他的樣子也知道少年心裡在乎極了善逸。
一起并肩作戰的同伴變成了鬼甚至吃了人,一向厭鬼的劍士又是如何接受這名鬼的呢?一個接着一個的悲劇造就了現如今的慘劇。
說到底還是自己實力不夠強,使用了火之神神樂後身體僵硬無法幫助大家。
這樣的自己……這樣的自己……
“唔姆!都振作起來!少年們!”
煉獄杏壽郎站起來大聲地喊道。
“時間可不會停下來陪在你身邊,和你一起哭天搶地的!”
“無論何時都要咬緊牙關,奮力向前!”
“蝴蝶少年!”
香奈乎反射性擡起頭,哭紅了的眼看着如火一般的煉獄杏壽郎。
這就是炎柱啊。
他不禁大聲回複道:“……是!”
“很好!”
煉獄杏壽郎對着香奈乎肯定道,而後指向因為穿的人消失現如今癱在地上染上灰塵的衣服說道:“既然這樣,那快把那名黃發少年的衣服拿走!”
炎柱橙紅的眼眸對上少年泛着淚光的紫色眼眸,尚沉浸于悲痛中無法自拔的少年聽到炎柱這樣說道:
“要好好安葬同伴啊。”
“他可是我們鬼殺隊的成員。”
不清楚是怎麼回到蝶屋的,大概率是隐他們吧,真是辛苦了。
锖兔都回來了,我記得他還曾在群聊裡吐槽過這次任務地點過遠,來回路程耗費時間太長了,不管怎麼說現在锖兔都不該在這裡,是在迅速殺死鬼之後一刻不停地往回趕嗎?
緣一那個家夥聽說是剛殺完一個鬼就接了一個又一個任務,似乎是不願意回來。
深夜裡,香奈乎睡不着也在想,他到底有沒有回去,他最後到底怎麼樣了,但是一切擔憂與疑慮全在那一個夜晚消失。
【已屏蔽憨批緣一】
善逸:嗨——
蝴蝶:……
锖兔:……
善逸:喂喂喂?我錯了!我錯了!你們别不說話啊!
锖兔:呵,你好好考慮怎麼和香奈乎道歉吧,這次你過頭了,我現在沒罵你已經很有耐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