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還在學校裡聊天聊地甚至聊到明天去哪玩。
【五條悟】:喂!我隻答應了代今天一天的班!
但可惜【五條悟】現在已經在路上,自然也不知道這三人已經把他安排得妥妥當當了。
【群聊】
變大變小真奇妙:老闆,我該幹什麼?
老子是最強:不是,能不能别這麼叫我……算了,你愛幹啥幹啥,去詛咒師市場裡發揚光大吧。
變大變小真奇妙:懂了,make market great again!
老子是最強:喂!!!不會翻“詛咒師”這個詞是吧!你小子。
天與暴君好耶:老大,我又該幹什麼呢!
老子是最強:不是,你也?……算了,你就按照人設想要做出一番成績就好了,至于你怎麼做……
老子是最強:開動你的腦筋!
禅院惠:老大……
老子是最強:你就不要湊熱鬧了啊!
【五條悟】氣呼呼地在群聊裡回複完自己這群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損友們,帶着幾分真心實意,一腳踹開了總監會的大門。
無視因為自己的暴力破門而上來叽叽喳喳的護衛們,【五條悟】像是JK一樣俏皮地踮腳,伸手做出望遠鏡樣,好奇般地眺望着不遠處的建築群。
“哇,這裡的老頭子們住得還是那麼好啊——”
他似乎完全沒意識到自己這麼做有何不妥,邁着輕快的步伐,順着記憶中的方向大步向前。
“Hello!”
【五條悟】那明顯興奮異常的聲音先一步穿透紙拉門,他伸手一拉一拽,拉門就一開一閉,他也邁着大步跨進這個略顯昏暗的房間。
還沒等那幾個老頭子出聲發難,【五條悟】先一步感歎道:“哎呀,這裡也是一樣的昏暗呐。”
“真是的,搞得像是什麼陰險大反派一樣。”
【五條悟】笑嘻嘻的模樣顯然刺痛了在座某些人的眼,一人拍案起身,帶着一種被冒犯的惱怒叫喊道:“五條悟!注意你的言行!”
【五條悟】垂眸,揉了揉耳朵,他還是笑着,但卻讓人放松不下來:“啊啦……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對我說話了。”
那人心下一緊,直覺不妙,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背後就傳來一股重壓,連帶着身下被壓裂的桌子殘渣,一同被【五條悟】踩進地裡。
“我說,半步入土的老頭子就乖乖回家嘛。”
【五條悟】腳上又用力幾分。
誰也沒有想到【五條悟】會突然爆發,畢竟以前“五條悟”這人雖然總是言行不敬,從來沒有把他們放在眼裡,但也還算聽話。
或是許久坐在高位上,又或許是之前“五條悟”的“安分”讓他們忘卻了六眼的恐怖,有不少人理所當然地暴怒起身,在那裡大叫着揮舞着官威。
“五條悟!别忘了你的身份!”
“身份?”
六眼一眯,掃過在座的每一個人,被那樣的雙眼掃過,每個人隻覺被看穿得怪異刺骨,不知為何從心底産生了一種被“怪物”注視的恐懼感。
為什麼?
為什麼會如此害怕?
隻是一個不聽管教的後輩!
不知是誰率先發動術式,在六眼眼中顯眼的咒力波動讓【五條悟】轉動眼睛,無波動的蒼藍之瞳轉向那個人。
“呵。”
“怪物”輕笑一聲,莫大的恐懼爬上了那人的面龐,他幾度張嘴,卻隻能從喉嚨裡發出幾聲不成型的聲音,手上的咒力下意識發射出去,卻被【五條悟】揮手擋下。
是“無下限”。
這是他被恐懼侵占的大腦唯一能做的思考。下一秒,他眼前一晃,視角便颠倒着橫在地上,脖子上傳來一陣緊縮壓迫感,窒息讓他眼前出現黑點。
他這才意識到,原來剛剛他被瞬移過來的六眼掐住脖子,摔到了地上。
其實是随便拉了個人殺雞儆猴的【五條悟】有點苦惱地掐暈了手下的倒黴蛋,這時他臉上的表情終于又生動了起來,像個俏皮少女一樣用手指點着下巴思考。
“我的身份,唔……”
他顯然還在惦記着之前某個高層質詢他的話,明明是那麼悠閑的姿态,卻讓在場所有人的心都跟着他的動作緊縮。
這就是六眼嗎?!
“啊啦,”【五條悟】随意地擺手,輕笑着眨了眨眼,再次睜開眼時,璀璨的雙眼裡滿是殺意。
“我的身份有很多……不過,你們隻要記住一個就好了。”
他緩步走到最中央的位置,把上面的人一把扯下,而後自己悠然自得地坐上去,他整個人放松在這座椅之中,輕蔑地環顧所有人。
“……隻要記住我是最強的,就足夠了。”
……會死。
不知道是誰先示弱地坐下——那究竟是退讓還是僅僅因為身子發軟而癱坐回去,沒人知道。但有這麼一個打頭的,其他人也陸陸續續地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