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處良好的環境,再加上父母的細心照料,一周後,盧玉宣身體逐漸好了起來,雖說還有些虛弱,但也能蹦能跳,腦子也沒出問題。
盧良和張曼香對此很是感激,想報答白雪溪和斯維爾但又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商量後把身上的黃金首飾都給他們了。
斯維爾就是面冷心軟,看着腼腆地跑到自己面前說“謝謝”的盧玉宣,也不好意思立馬讓他們離開。
但也不可能讓他們一直呆在自己家,白雪溪想到家裡有三台發電機,跟斯維爾商量後決定給盧家一台,剩下的就看他們自己的造化。
盧良喜笑顔開,決定把發電機連通他們家裡的地下室線路,地下室本來線路就很完備,有了發電機就能正常使用。
但線路被雪掩埋了,要安裝連接好不是一時半會能完成的。
斯維爾趴在窗口,看樓下一點點清理着雪堆的盧家三口,臉上寫滿了無聊。
白雪溪戳戳他的肩膀,“斯維爾,我們出去玩吧!”
斯維爾眼睛亮了,藍眸像清涼的湖面,他詢問:“你怎麼突然同意讓我出門了。”
“遊戲玩膩了,動畫電影也不看了。”白雪溪掰着指頭一項項數着,“而且你最近都不愛說話了,我真怕你抑郁。”
向往自由的美人魚被困在小小的房間和浴缸裡,确實有些憋屈。
說走就走,兩人穿好衣服武裝齊全,衣服裡面塞滿了暖寶寶,一深一淺地踏着雪地出了門。
與卧室裡溫暖沉悶的感覺不同,外面刺骨寒冷的空氣讓兩人都精神一震。
斯維爾帶着墨鏡,說話間熱氣從口罩裡呼出,“我們去哪裡玩呀?”
“不知道,随便走走吧。”
白雪溪牽着他的手,慢慢踱步。
世界好像都是蒼白刺眼的雪花組成的,隻有天空中散發微弱光芒的太陽顯現出不一樣的橘色調。
兩人路過盧家,從外面看别墅千瘡百孔,在寒風中顯得很是蕭瑟破敗。
“那些人也太壞了,搶不到人咋還砸人家屋子呢?”白雪溪搖頭。
斯維爾握緊她的手,“人類的本性是邪惡的。”
白雪溪:“雖然我是人類,但是我贊同。”
雪地本應該是松軟的,但下方可能已經結冰,導緻踩上去腳感還挺實的,隻發出一點咯吱咯吱的聲響。
斯維爾在前面走着,白雪溪玩心大起,在後面一步步踩着他的腳印行走,被他發現後薅到前面開路。
白雪溪振振有詞,“我的腳比你小,不能走在前面,會摔倒的!”
斯維爾也不甘示弱,他情緒極其高漲,眼眸彎起,“那我還是孕夫呢,我肚子裡可懷着你的孩子。”
兩人打鬧着,路過一座座被冰雪包圍的别墅,不知不覺來到了保安亭。
這裡早就破敗不堪了,亭子上結滿冰霜,門上帶着鎖,白雪溪敲掉把手上的冰塊,使勁擰了擰,僵硬的門鎖沒反應,看起來已經被凍實了。
斯維爾點點她肩膀:“讓開一點。”
然後他後退兩步,一個轉身用長腿把門踹開,門磕在牆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在周圍激起一陣陣回音。
他得意的一挑眉,白雪溪啪啪啪給他鼓掌。
亭子裡面沒什麼東西,兩人完全沒有素質,在裡面一通扒拉,找到幾個對講機和一台收音機。
收音機被凍壞了,什麼台都沒聲音,但對講機還能用,就直接搜刮走了。
亭子對面的路就是上山的路,不過此刻都被冰雪覆蓋了,斯維爾指了指那邊。
“我想上去看看。”
“走,爬山去!”
這座被别墅區背靠的小山,以前被物業打理的井井有條,就連上山的小路都鋪上了石子路,現如今小路被雪掩埋已經看不清了,隻能憑借着還挺立的欄杆辨認方向。
為了孩子的安全,白雪溪主動在前面開路,雙腿艱難走出一條通道,斯維爾邁動着大長腿緊跟在後面。
半小時後,白雪溪癱在一個涼亭的椅子上,大喘着氣,“不、不行了、歇一會。”
沒人回應。
她反應過來,猛的爬起來尋找斯維爾,但四周白茫茫一片,根本沒有那個黑色的身影。
她急了,大聲呼喊,“斯維爾!”
聲音之大,旁邊枯樹上的雪都被震了下來。
她的聲音回蕩在遠處,但卻沒有聽到一絲回應。
口袋裡的對講機滋啦了幾聲,随後斯維爾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
“我藏好了,你來找我。”
白雪溪都要哭了,一把抓出對講機,“斯維爾,你吓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掉山下去了!”
斯維爾:“我有那麼弱嗎?别廢話了,無獎活動,快來找我。”
說完他掐斷通信,隻留下白雪溪在這邊“喂喂喂”的嚎着。
沒辦法,她隻能收起對講機,認命地返回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