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依露作為一個收租人+肥宅,已經不搬磚好多年了。
“但是為了快樂水!為了繼續過接下來幾十年的肥宅生活!”她握緊了手,對系統世界中的系統說,“我願意去搬磚!”
因為意外死亡但是舍不得鹹魚生活的她此時鬥志昂揚。
系統見她堅決,便跟她簽下了搬磚合同。
下一秒,唰的一下簡依露就穿到了任務世界。
“系統,這也太快了吧!”簡依露雙目眩暈,忍不住左手叉着腰,右手捂着嘴。
随着她這一個動作做出,周圍立刻安靜下來。
一個alpha居然暈機甲!
“簡依露,挺直你的腰!”一旁的老師臉已經開始黑了起來,“作為将來的帝國軍人,隻要是在機甲裡,任何時候都不能表現出自己的不适!”
“是!”還沒有搞清楚情況的簡依露聞言放下自己的雙手,默默的站直,深怕一個出錯直接送她回老家。
“所以這不是我的問題,而是因為你的靈魂剛來到這,暈機甲。”系統一本正經的解釋,表示這不是它的問題。“不過剛剛我已經幫你的靈魂更好的與這具身體融合了。”
“所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簡依露悲傷到臉上全是寬面條。
這些年來她作為一個足不出戶的鹹魚,什麼時候站過那麼直QAQ
“這是一個abo世界,此時的你剛進入帝國軍校,進行系統化訓練。”系統将資料全部調出來,快速的找出核心的部分,“現在你的任務是找到該搬的磚頭,完成任務後即可進入下一個世界。任務時間不限,宿主死亡前未搬到該搬的磚頭則視為任務失敗,世界将重啟,宿舍将進行新一輪的搬磚活。”
“磚頭是?”簡依露聽完系統的話,思考了一下自己能搬多重的磚,這才慢吞吞的問。
“未知,需要宿主自行尋找。”系統也是個剛做任務的新人,此時的它也不能給出什麼有用的經驗。 “但是根據提示,磚會出現在宿主附近,當宿主抱起真正的磚頭奔跑時就會感到一種很特殊的感覺。”
簡依露聞言垂淚,發覺搬磚不僅是一個體力活,還是一個腦力活。
系統深知任務的難度,隻能祝簡依露一句“祝你好運”并且默默的将簡依露應該會用到的知識傳輸給她便下線了。
在簡依露和系統交流的這一小段時間裡,于外界而言不過一瞬。
“繼續。”一旁的老師見簡依露立刻站得筆直,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示意她繼續适應機甲。
簡依露按照系統給的記憶,生疏的操作着機甲打了一套拳。
然後就進行了一整天對戰訓練,直至黃昏。
簡依露:運動,這是什麼人間疾苦!
簡依露洗好澡,目光呆滞的躺着床上,一動不動。
“我今天,大概……完成了對以往而言三年的運動量。”簡依露在系統世界内跟系統哭訴,她哭得超大聲,“系統我好苦,我好苦啊嗚嗚嗚,等會我還要起床去搬磚!”
系統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簡依露,隻能幹巴巴的來一句“習慣就好”。
簡依露聽到這話,哭得更大聲了。
她收租小富婆,鹹魚不翻身,什麼時候面對運動隻能“習慣就好”?
于是她坐起身來,随便穿上一件外套就走出門。
系統一下就愣住了,疑惑剛剛還在大哭的宿主怎麼突然就冷靜下來并且出了門。
“去搬磚,早點搬完早點回去當我的鹹魚。”簡依露早已帶上了平靜的痛苦面具,她在光腦裡面搜到了附近的工地,打算去那裡看看。
既然是搬磚,那就先從字面上去理解這個任務。
于是訓練一天的她進入了附近最大的工地,躲在角落裡看着那一堆堆擺放整齊的磚。
各種顔色都有的磚頭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上面似乎還有着白天被曬過後殘留的熱氣。
簡依露看着自己的雙手,蹲下身摸了摸一旁被廢棄的、還在發燙的半截磚頭,沉默不語。
“宿主别擔心,你現在是alpha,這點磚頭對你的體能來說并不難搬。”系統好心的告訴簡依露她體能很強的事實,還很專業的調出一堆數據放在簡依露眼前。
“你不懂,快樂鹹魚永遠不會擁有一顆熱愛運動的心。”簡依露蘑菇狀的蹲在原地,一臉惆怅。
系統見狀,滄桑的點起了一支煙,作為一個勤勞務實的直男系統,它确實不懂簡依露這種鹹魚的精神。
自我調節了一會,簡依露站起身來,繞着場外走了幾圈,确認這塊場地沒有安裝警報系統這才鬼鬼祟祟的溜到磚頭旁邊,然後毫不猶豫的抱起一大疊磚頭——
跑!
勤奮的她抱起磚頭時,磚頭多到可遮住她半張臉,在她奔跑時系統甚至都能聽見耳邊呼呼的風聲。
“工地的磚頭不是我該搬的。”簡依露仔細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感覺,發現搬磚頭帶來的隻有運動的疲憊感。
失望之下,她将跟系統的對話直接說出了口。
“那确實的,這位小姐。”系統還未來得及回答簡依露的話,便讓另外的人插入了話題。
簡依露吓得手上的磚頭差點全掉地,但一想到摔爛了要賠錢以及自己光腦裡少得可憐的星币,默默的抱緊了自己手上的磚。
簡依露打理好自己的表情,并将磚頭往上擡了擡好讓磚頭遮住自己的下半臉,這才慢慢的轉過身。
“您說得對。”簡依露故作淡定的往磚頭堆那邊走,“現在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