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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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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不知道屋内有沒有人,指腹摩挲着捆住酒壇的繩子,又漠然等了片刻,才确定屋内沒人,準備轉身離開。

可他剛擡腳,屋内卻倏然傳來“咣咚”一聲輕響,接着便是細碎摩挲聲。

甄劍思考片刻,伸手推開了眼前的這扇房門。

這是他第一次沒有經過旁人同意,就打開的第一扇門。

擡眼便是白皙青年伸着脖子睡的東倒西歪,手腕落在被褥外,凍的指尖泛紅。

而那聲響的始作俑者便是一隻圓潤小巧的白玉酒杯,現在還在地上一晃一晃的骨碌。

應是剛剛這人伸手打翻了。

甄劍在門口又站了一會兒,目光落在那泛紅的指尖上。

房間裡早沒有了西風的迹象,他收回視線,擡腳進入房間,将門關上,刻意沒有發出聲響。

甄劍自然知道眼前這個大少爺的不着調,對西風的離去消失也不意外。

隻是想到剛剛蹲在馬廄邊的東風,才忽然意識到那小子為什麼那樣委屈。

大家都走了,就留他一人守着殷毓,恐是不安罷。

甄劍将劍放在桌子上,正想守着殷毓等人睡醒,卻沒想到就劍放到桌子上的那一點聲響,竟把睡得東倒西歪的殷毓驚的醒來。

正跟周公面面相觑的殷毓一個激靈,蓦然睜眼。

他先是眨眨眼,才轉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同甄劍的目光相撞。

青年正彎腰放劍,屁股還沒挨上凳子,就僵在原地擡頭看他。

兩人雙雙抿唇,沉默。

甄劍打了聲尴尬的招呼:“真巧,又見到了。”

殷毓不動聲色皺了皺眉:“……你來幹什麼。”

“自然是有事。”

甄劍打了哈哈,接着自然而然的将神仙醉放置桌上,把劍擺好,才坐在凳子上。

他擡眼看擰眉又不吭聲的殷毓,心覺對方是對自己闖入房間而心裡不爽,于是解釋道:“我敲門了,你在睡,沒有聽見。”

他頓了頓,才又繼續道:“你别生氣,眉頭都能吊起來一壺神仙醉了。”

“……”

殷毓呼出一口氣,盤腿坐起來,在床榻上坐好,伸手捋過自己散亂的長發,往後拂去,他也解釋道:“沒有,我在氣自己。沒了内力連你什麼時候進門都不知道。”

甄劍目光落在散在青年腰後的長發上,腦子一時短路:“有内力也不一定能發現。”

透過墨發,白色裡衣一動一晃,能看見青年勁瘦的腰線,漂亮淩厲。

“……”

殷毓又不傻,自然聽得明白甄劍的言下之意是什麼,他睡的那麼死,誰來了都不能發現。

他惱羞成怒,臉上薄紅一片,撐起身子瞪了甄劍一眼:“你要是不會說話就别說話。”

身形晃動,被褥遮了大片身體,剛剛的一大片好春色,也被盡數掩蓋。

甄劍眉頭微動,在青年不滿的嗓音中方才回神,他不動聲色收回視線,輕輕抿了抿唇。

繼而他佯裝讨巧的笑起來:“玩笑話,玩笑話。”

殷毓氣他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又氣他擾了自己清夢,可是心裡也知道眼前這人從不講廢話,找他定是有事。

于是不高興的大少爺隻好抿唇,老老實實的坐好,問道:“怎麼,是又發現什麼了?”

“什麼都沒發現。”男人低沉微啞的嗓音裡像是摻雜了祠堂的濃郁香火,他垂着腦袋,将自己滿頭華發完美融進黑暗中,恭敬如初:“那一處的入口不知何時被人掩蓋了,去的人一時半會兒沒能找到,不過夫人放心,二少爺動手之前,一定能夠完成計劃。”

他語畢一頓,竟又添了一句:“而且,大少爺身邊的那位,确實是清風谷少谷主,甄之钰之子。”

煙霧缭繞,燭火滿堂。

這是殷府後院裡一間昏暗又亮堂的屋子,屋内挂滿了鈴铛與帷幔,微風拂動中叮當作響,拂開帷幔的同時,便會露出主屋的空蕩與靈位。

這是殷府所有人的禁地,除了大夫人。

此時此刻,主屋靈位前的蒲團之上,正跪坐着一位婦人。

婦人衣着華麗,發飾精緻,隻隐約露出幾許白發:“沒發現便也罷了,那一處對阿毓無關緊要,不過是些陳年舊帳,能讓他更下定決心去往巫谷而已。”

她眉眼微垂,雙手合十,也将自己半埋進黑暗中,不輕不重的開口道:“不過,清風谷的極陰之血倒也可以,這個少谷主也是個極陰體質的?”

劉管家愈發恭敬:“是。聽說這位少谷主是近百年來唯一的一位純陰體質。”

婦人跪拜動作一頓,片刻後方才繼續,待她跪拜完起身,偏頭看向站在陰影裡的男人,聲音幽幽:“二十三年了,當年的債,他們要還了。”

“是,父之過,子為償。”

男人眉眼微垂,在昏黃燭光下,同身前這位婦人目光相似,晦暗無光,像是藏盡了全天下最陰暗的存在。

婦人攏起袖子,撚起三根香,朝燭火點去:“來的早不如來的巧,我要他們血債血償。”

甄劍在錦州溜達了一圈,也仔細探查了一天,什麼牛鬼神蛇都沒探到。

除了一些莫名其妙的神話故事外,便是馬廄邊東風遺落的那張昂貴傳信紙。

他朝床上的青年伸出手,寬大厚實的掌心上,除了厚厚的老繭外,便是一張上面沾染了什麼黃色粘稠之物的白色紙張:

“這個。”

大少爺就是大少爺,金枝玉葉。

在甄劍還未将此物拿出來之前,少爺便已經抱着被子擰眉疑惑,嗅來嗅去:

“什麼東西這麼臭,怎麼跟東風拉的屎一樣臭。”

直到甄劍掌心那張腌臜傳信紙現身。

“?”

殷毓用被子捂住口鼻,看看那寬厚手掌心的傳信紙,又看看寬厚手掌的主人甄劍。

他沉默了片刻,才在被子裡認真誠懇的嗡嗡問道:“你故意拿張粘了屎的傳信紙來報複我的?”

甄劍眉心青筋沒忍住一跳:“能不能文雅點,我報複你做什麼。這是你的寶貝東風掉在馬廄的,我看這紙昂貴,便撿來還于你們。”

大少爺見紙如同見洪水猛獸,整個腦袋都縮在被子裡,隻露出一雙濕漉漉的黑眼睛,甕聲甕氣,極其嫌棄的擰眉指揮道:“不要不要不要,太臭太髒了,統統不要!拿走扔掉!”

“好。”

甄劍瞧見他那副樣子就懶得再多說什麼,于是便單挑眉,五指一合,将紙張抓成一團廢紙。

沒了紙張,便沒了在這間屋子呆着的理由。

甄劍即刻起身,拿起劍拎起神仙醉:“那我告辭,你繼續睡。”

殷毓也沒留,他确實困,正巧打了哈欠,朝門口走去的甄劍揮手:“謝了,你幫他拿回了那張傳信紙。”

甄劍回頭看向殷毓,青年困的眼睛都睜不開,打完哈欠那雙黑瞳愈發的濕漉漉,像是儲滿了清泉,憑空能讓人聽見泉水如鳴珮環之聲。

甄劍哼笑一聲,心裡腹诽,雖然這大少爺不解風情,但很會口頭禮儀。

雖然但是,他很受用。

腦海中又閃過小哈巴狗蹲在馬廄邊可憐兮兮的模樣,那條毛茸茸的大尾巴都被馬廄粘的臭烘烘。

甄劍頓了頓,站在門口忽然輕聲道:“東風那個小子,今天要哭不哭的在後院馬廄旁蹲了一天。”

一手掀起被子正欲鑽進被窩的青年倏然頓住,臉上那困意竟也緩慢消失。

床榻之上的青年神色被披散的墨發遮擋,讓站在門口甄劍沒能看清,也不知其是何意。

直到下一秒,他瞧見青年神經質的轉頭盯上他,繼而視線下移,目光落在他手上。

準确來說,是落在他手心的那團傳信紙上。

甄劍不知道殷毓為何會突然又盯上這張傳信紙,但他還是微微提點他:“東風會不會是傷心,你讓那三位都走了,就留了他一個。”

在他開口的瞬間,床榻之上的青年也開了口,沒有了吊兒郎當和随意敷衍,嗓音清澈,卻帶了點沉重:

“那張傳信紙,能重新留給我嗎。”

二人同一時間,異口異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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